馬隊正中間一人翻身下馬,拔刀一舉,下令道:“主人有令,把這裏保護起來!”一行人得令,身上的金屬撞得叮咚直響,踏步聲誇誇誇響起,大廳中幾百個侍衛和街道上的一幫侍衛跟著就緒,雷厲風行,不一會就把整個無名坊包圍了起來,人人麵朝外嚴肅地站著,手裏握緊了刀鞘,似乎隨時都要拔刀的樣子。
易江陵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陳紫雨道:“不過我希望沒有什麼要緊的事,你還是好好呆在這裏……”
一個紫衣弟子疾步走到大廳,後麵有幾個弟子綁著一個紫衣弟子跟在後麵,這個弟子稟報道:“樓主,今天我們巡防的時候,發現甄情的被子裏藏有紙條,她好像跟外人有勾結,因為我們把他抓來,聽憑樓主處置!”
陳紫雨道:“字條在哪兒?”
這弟子從衣袖裏掏出一張褶皺的紙條遞給陳紫雨,隻見上麵寫著:“今夜三更,如期。”
陳紫雨娥眉深鎖,問被押的弟子道:“你交通外敵?”
那女弟子惶恐地道:“弟子根本不知道床被裏藏有字條,弟子……”話未說完,卻被薛劍一聲\\\"住口\\\"喝斷了。
陳紫雨眉頭蹙得更深了,嘴唇要緊,臉上又恢複了原有的冷酷,平淡卻陰刻地道:“薛劍,按幫規處置吧……”
兩名押解的女弟子連忙抽出護手鉤,啊的一聲慘叫混合著沙沙的濺血聲,那女子眼見不活了。
易江陵吃了一驚,道:“字條上說什麼?”
陳紫雨把字條遞給他,易江陵看了,喃喃道:“昨夜三更我做了一個夢,夢見阿巧來了,莫非這是阿巧的鬼魂留下的?”
接著又有一個弟子被押來,又是一張相同的字條。
陳紫雨仍是沉默不語,誰也不知道她將有什麼過激的行為,因為她的臉色看起來總有一種原始的殺人欲的狂熱,她對忠誠遠比生命看得更重要。
不一會,又接二連三有人被巡邏隊的弟子押來,字條上都是相同的字跡相同的語言,薛劍忍不住道:“樓主,莫非我們組織裏出了內奸?”陳紫雨陷入了深深的思索,薛劍吩咐眾人道:“為了避免像天狐子一樣的叛徒出現,幹脆把那些通敵的叛徒都殺了以泄憤!”大廳裏突然人人惶恐,個個相顧失色。
陳紫雨的眼睛從每個弟子的身上慢慢掃過,問薛劍道:“方才這些抓來的弟子都是誰在統領?”
薛劍抱鉤稟道:“是古月,她在管理\\'地雨\\'一支。”
原來風雨樓內部分為\\\"天風\\\"和\\\"地雨\\\"兩派,“天風\\\"由薛劍帶領,“地雨\\\"由古月帶領,由於薛劍做事更加得力,反應靈巧一些,所以整個風雨樓的二把手也是她,但古月則不然,她隻安分做好自己的事務,且素來嫉妒薛劍,兩人以前就有矛盾,且發展成兩派之間都隱藏了嫌隙,隻是雙方都心照不宣,陳紫雨雖知道一些,但並沒有見二人公開撕破臉,況且二人在她麵前也從不表現出來,因而陳紫雨對兩人之間的矛盾也隻是猜測預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