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藍顏風把蒙眼的布扯下來時,卻發現了外麵的門開了。
進來的不是賭博的,而是鍾豔萍局長!她是被被人叫了過來的,她也聽到了外麵的廣播上的狗叫,怎麼那聲音如此像藍顏風的聲音,他疑惑著就來看看。
藍顏風呆若木雞,百辭莫辯。
——因為他手裏抓著的一塊布竟然是條紅色內褲,自己站著的麵前是一台播音係統前麵。原來剛才他被轉暈了後,帶到了播音器旁邊,並打開了話筒。
這個時候,卻不見了謝朝榮,留下十幾個人拿著手機在拍照。
大家望著鍾豔萍局長,希望她會大發雷霆,狠狠地罵藍顏風一頓,並開除這個人。
誰知道鍾豔萍並不生氣,而是望著一屋子的烏煙瘴氣,問候大家:“原來是大家在這裏做遊戲呀,我還以為是開動物大會呢?”
這樣的話,大家立刻沉默下來,放佛地上掉根針都能聽見。
鍾豔萍指著藍顏風問:“新來的同事,你怎麼了?”
藍顏風趕緊將那手裏的破褲子藏起來,慌忙地說:“剛才我做遊戲的……”
“哦,原來是這樣呀。下次可不能輸了哦。”鍾豔萍看了下又出去了。
這時候,謝朝榮從後麵走出來,心知肚明了,局長與藍顏風都是一路人,要狠狠地整他一番了。
藍顏風心裏真是感激呀,要是鍾豔萍不在這裏,卻會不知道有什麼結果呢。於是他決定報答鍾豔萍的大度原諒。
他望著謝朝榮道:“謝局長,我要下去一趟,剛才我輸了,也學動物叫了。”
“走吧,走吧!”謝朝榮嗬嗬笑道。“可是,你不想培訓了嗎?”
“想呀。”藍顏風停下來。
謝朝榮這才開始下午的培訓知識講座,謝局長上台,可不是一般的角色。他的繪聲繪色的描述,鏗鏘有力的演講博得大夥的一番支持,唯一不爽的藍顏風如坐針毯……
終於熬到五點了,鍾琴首先在門口接到藍顏風,便疑惑地問:“大明星,你怎麼下午學狗叫了?”
“別提了,哎。”藍顏風心裏真不爽。
“現在整個文化局都知道有人學狗叫了哦,幸好是我姐出麵,才讓這事平息。”鍾琴邊走邊說。
藍顏風聽了挺難受的,分明是自己讓鍾豔萍難做?這時候,他想到了錢,用錢可以補償一個人的恩情!這是小時候聽人講的。
他開始了想賺錢的門路,他看了看慢慢滑下大樹的太陽,表示臨近傍晚了。
他想起中午答應老板的,去百合公司兼職一回吧,問鍾琴借車,鍾琴不肯,因為她要去幫忙安排晚上的飯局,請謝局長吃飯是一件很隆重的事情。
藍顏風想起了鍾豔萍,於是他在二樓把鍾琴撇開了,這時候,二樓基本上都沒有其他職員了。
他看見沒有人,下了很大的勇氣敲鍾豔萍的辦公室門:“鍾局長在嗎?”
良久,鍾豔萍在裏麵回應“誰呀?”
藍顏風繼續敲門。“鍾局長,是我。”
“請進。”鍾豔萍的聲音有些變化。
藍顏風走進去,一看到背對著外麵的鍾局長,正在撥弄眼鏡。輕輕地問:“萍姐,是我。”
“把門關起來吧。”鍾豔萍幽幽地說。她一隻手按下遙控器,自動窗簾就放了下去。
“在辦公室,不要叫萍姐,叫鍾局長,好嗎?”鍾豔萍提醒他道。即使是稱呼,也有場合之分。
“好。”藍顏風又問:“鍾局長,我可以借你的車用下嗎?”
鍾豔萍這才轉過身,隻見她眼鏡玻璃鏡片後的一雙鳳眼,竟然是淚水漣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