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一聲喝道:“開尾箱看看裏麵有沒有運輸一級保護動物。拿駕駛證來看看,剛才沒有看清楚。”

“我的烏龜哦。”藍顏風心想,一個交警怎麼管起了野生動物來了?又不是林業局的人員,無非就是要錢嗎?

這時,後麵一輛大卡車加高車棚的重車慢慢悠悠開了過來,交警一揚手,馬上跳下一個矮墩的胖子,笑眯眯地走到工作台上,交了一百元的罰款,交警的手一揮,貨車就走了。

藍顏風一看就明白了,也將一百元放在行駛證的縫裏,重新給交警,道:“請你再仔細看看,我的證件是沒有問題的。”

交警一看到紅燦燦的鈔票,頓時雙眼一亮,嚴肅的臉上倏然開來,迅速用靈巧的尾指一刮,那鈔票就魔術般飛入他的袖口裏去了。他大手一揮:“可以走了!”

哢嚓點火,藍顏風油門一踩,呼拉車子就走遠了。“坑爹的,欺負外地人,什麼世道。”藍顏風開起借來的越野車,就是拉風!

回到學習的地方,藍顏風再去書店,看了大量的書籍,又去看了博物館,文化宮,展覽館,書城,電影院,少年宮,古董行,清明上河大街,名族文化村等等。

一下子讓他的視野開闊了許多,像是上了一節曆史地理課。

晚上回來,鍾豔萍給他講解:要想爬官場一定要多看曆史書。

藍顏風反駁:曆史不是過去了,定局了嗎?

“你知道什麼?曆史過去了,無法改變了,但是每一個朝代更換,每一個皇帝更替,均是一場無形的官場搏殺結果,成王敗寇誰都無法改變,即使是周幽王烽火戲諸侯,或者是秦始皇統一六國,陳勝吳廣揭竿起義,三國鼎立魏國稱霸……”鍾豔萍娓娓道來,妙語連珠說得是口若懸河,宛如黃河水自天上來,滔滔不絕。

原來她以前就是攻讀曆史係的。

聽的藍顏風大為欣賞敬佩,暗自慶幸,幸好沒有搞定她,要不然以後就無法控製這個女人了。

這一晚,鍾豔萍教了許多的曆史知識給藍顏風,還教他辨別古董文物的真偽,那是贗品那是珍品。

藍顏風天生好腦子,果然進步不小。

夜深人困,濤聲依舊。

兩人互擁,溫情無限。

藍顏風主動抱著鍾豔萍,聆聽江水呢喃,潮濕的風吹來如絲一般的晚風。

“多麼動聽的音樂。”藍顏風緊緊的攬住她,似乎是姐妹一樣。

他勉力克製自己的欲火。

倘若不是自己已經與鍾琴玩過,恐怕自己會把持不住。

鍾豔萍靜靜地靠在他的懷裏,聽著急促的心律搏動。“什麼都不重要了,我隻想這樣慢慢變老,這就是我的願望。”

她的話像是雨點落在荷葉上,灑入池塘裏,濺起一個個大大的泡泡。

藍顏風心裏蕩開一圈圈的漣漪,換來的是一陣顫栗。

他迅速用嘴堵住萍姐的口:“萍姐,別說這樣的話。”

萍姐早就準備好了一張饑渴無限的嘴唇,對貼上去。

江水輕輕吻著窗沿。

一對曖昧情人在激吻,在肆意撫摸。

這一刻,什麼都不重要,最要緊的忘情,忘懷,忘記一切不用後悔。

所有的傷痛,所有的感動,所有的歡喜悲傷,所有的山盟海誓,都頃刻化為一縷烏煙,消失在空中。

情到深處,藍顏風竟然流淚了。

不知道為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