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邑諶但笑不語,將所有東西都交給侍衛,走上前牽起陸如意的手,溫和道,“本王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陸如意好奇的問。
孟邑諶自然不肯提前相告,直接領著她朝馬車走去。
兩人上了馬車,陸如意靠在他肩膀上旁敲側擊,“你不告訴我去哪裏也行,總得說一聲要走多長時間吧?”
孟邑諶側首覷了她一眼,片刻後道,“無可奉告。”
“你還真是……”陸如意生氣,想罵他,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孟邑諶倒是不氣,笑著給她提詞,“油鹽不進?不解風情?想說什麼就說,本王麵前,你實在無需遮遮掩掩。”
“我就不說。”陸如意瞪了他一眼,脾氣一如既往的暴躁。
孟邑諶卻突然動情,扳過她的臉,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的眼睛,忽然開口道,“如意……”
“怎麼了?”
“若是早知道本王會這麼心悅你,當初本王一定給你一個美好的初逢,決不讓你受一點委屈。”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陸如意搖頭,側過臉去,“就不要再說了。”
“是本王的錯。”
“你沒錯,是我的錯。”陸如意認真道,“是我眼瞎,竟然以為褚良會是我的良人。”說到這裏,她停頓了片刻,又轉過頭去,問孟邑諶,“對了,褚良呢,他現在……”
“本王將他和南歡關在一起,南歡手裏有能啃食萬物的蠱蟲,本來能使兩人一起逃走,但是最後,褚良反悔了,不想帶南歡一起走,南歡失望之下,便與他同歸於盡了。”
“唉。”陸如意聽孟邑諶說完,歎了口氣。沒有再評論什麼。
過了會兒,孟邑諶又道,“薑斕在你走後不多久便病逝了。”
“嗯。”陸如意點頭,沒有深究。更沒有問及梁瑄和榮氏一族的命運。
她見識過神仙香對孟邑諶的戕害,所以不滾他怎麼處置那些人,她都是沒有話說的。
兩人都沉默起來。
許久後,孟邑諶忽然問,“拿你當年,如何會認定褚良就是你的良人?”
“我們有婚約。”陸如意苦笑,“而且我到雲朝之後,見到的第一個少年就是他,那時候,他容色極盛,迫於長輩壓力,又難得肯照顧我一二。”
“本王倒不曾想,如意原來如此好色。”孟邑諶笑了一聲,有意引-誘陸如意,陸如意壞壞的牽起一絲笑,“可惜孟郎你太過清攫,不對我的口味。”
“是嗎?”孟邑諶伸手,將陸如意撈入懷中。
陸如意和他近距離四目相對,不期然的紅了臉,低聲喊道,“你放開我。”
“不放!”渾厚的男聲響起,帶著絲絲縷縷的沉醉,“一輩子都不放。”
“別,別這樣,這還是在馬車上……”陸如意心虛的想逃。孟邑諶卻將她鉗製的更近,貼著她的脖頸輕嗅,任由自己溫熱的呼吸噴薄在陸如意裸露在外的肌膚上。
陸如意被他撩撥的渾身不適。真要再次開口斥責。
結果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孟邑諶也抬起頭,坐直身子,嘴角輕揚,似笑非笑的看著陸如意。
陸如意卻是兩頰緋紅,她惡聲惡氣的瞪了孟邑諶一眼。兩手輕拍幼嫩的臉頰,過了好一會兒,才將熱度散去。
孟邑諶看著差不多了,帶著她下了馬車。
馬車外,是陸如意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這……”她輕聲呢喃,不可置信的看向孟邑諶。
孟邑諶點頭輕笑,“不錯,這是本王為你回來準備的禮物,十裏旺鋪,都給你。”
“可是這地方……”
“也不錯,本王命人將褚將軍府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