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我在左翌懷裏逐漸平複,跟他說了之前發生的事:“閆川本身就是比較敏感的女孩,現在被人指指點點心裏肯定不好受,如果再被她媽媽知道,我擔心她想不開。”
“別擔心,我可以試著去找你們導員談談,看看能不能不找家長。”他說道。
“你怎麼談啊。”我問,他在我腦袋上彈了個響:“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無力的靠在他肩膀上,他抬手摟著我:“除了你我誰也不擔心。”聽著他的話,我心裏暖暖的,無論發生多麼糟糕的事情,隻要能見到左翌,聽見他的聲音,就能治愈我的一切,讓我安心。
一直到下午,我的心情始終沒有好轉,左翌決定帶我去散心,我們去了海邊,我坐在沙灘桑,任由海水、海風擊打拍濕我的衣衫,洗刷我疲憊的心,左翌拿著哢嚓幾聲為我拍照,他說要把難過的我留在記憶裏。之後他帶著我在海邊不停歇的奔跑,說長時間奔跑可以把煩惱跑丟,我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多神邏輯,等我累倒在沙灘上,我發現心情真的好了起來,他又把我開心的樣子拍了下來,把開心的我留在時間裏。我枕在他身上跟他躺在沙灘上看著紅日一點點沉入海底,天邊又塗上了顏料,粉紅粉紅的,和第一次在海邊相遇時一樣,連風都是美好的。
回去的大巴上,我靠著左翌的肩膀:“認識你這麼久了,可我覺得我一點都不了解你,能跟我講講你的事嗎?我想了解你。”我呢喃著,左翌的下巴抵上我腦袋:“好,那從第一次說起吧,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那麼激動摔你相機嗎?”我搖著頭,他繼續道:“其實我媽媽是經紀人,她覺得我各方麵都有成名的潛質,所以一直培養我,而在幾年前我當選一部電影的主角差點進入娛樂圈,但其中又出了很多問題,那時的我很反感娛樂圈的虛偽、複雜,和媽媽大鬧後,我徹底告別了娛樂圈,可直到現在還是會有很多狗仔因為我媽媽來偷拍我,炒新聞什麼的。”左翌說的漫不經心,可我每次聽到他說媽媽這兩個字的時候都覺得怪怪的,很生硬。也許他和媽媽鬧矛盾了,我並沒有深究這個,擔心提起會讓他不開心。不過我心裏一點也不意外他會成為明星,因為他本來就帶有明星一樣的光環。
“所以那次你以為我是狗仔?”我接道,他笑著點頭:“後來我在你們學校幾次遇見你,核實後才知道你之是學生不是狗仔。”我應了聲又想起一件事:“那天你在海邊不是拍平麵嗎?”
“是在拍平麵,不過是為了學校做宣傳。”
“原來是這樣,我還說你的副業怎麼這麼多。”我吐吐舌頭,他無奈的搖搖頭。我扒著他的肩膀,臉湊到他耳邊低語:“其實我從生病那次就喜歡上你了,因為除了爸爸,你是第二個對我那麼好的異性。”聽我這樣說,他的嘴附到我額前輕吻:“其實開始我對你的印象並不是特別深刻,盡管遇見很多次,直到海邊那次,我在下麵看見你坐在上麵畫畫的樣子,那種安靜的神態給我印象很深,讓我想起一次次和你相遇的場景,漸漸對你心生好感,時不時的會想起你。”我捂著嘴偷笑:“原來我有這麼大魅力,說起畫,其實那張‘少年與海’裏麵的少年也是你。”我紅著臉低聲道。他把我攔進懷裏寵溺道:“我知道,看來很早以前我就遍布你的大腦了。”雖然眼前的這個男孩有點自戀,但我不得不承認他說的都是事實,很早很早以前,他確實已經占據我的大腦。
把我送到樓下左翌才離開,回到宿舍,顧離不在,我無力的倒在床上,好久不運動腿開始反酸。許沫突然打來電話,剛接通那頭就傳來哭聲:“笑,對不起,都怪我……”我一下坐起來:“別哭,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