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麗佳把文件抱回辦公室後,又來到了安晴淺的辦公室,抱著書上了樓頂。
站在二十八層高的頂樓,看著安晴淺俏麗的身影漸行漸遠,心裏升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二十二歲那年,當她還背著背包滿世界找工作時,二十二歲的安晴淺已經是一個公司的最高決策者。
安晴淺她的地位,她的家室,她的智慧,她的裁決能力是童麗佳這種小透明所不能覬覦的。
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童麗佳才把懷裏的書挨個放在護欄內擺好,每當看到安晴淺書架上的書,童麗佳才會覺得上帝是公平的。
二十二歲的童麗佳書架上,除了言情小說,就是言情小說,偶爾有一本也是從來沒有看過的,具體叫什麼名字都忘了的書。
二十二歲的安晴淺書架上上的書,光是書名就已經讓你困意連連,比如《資治通鑒》、《宏觀經濟》、《微觀經濟》、《國際金融》等……
童麗佳一邊擺著書,一邊忍不住的連連歎了幾口氣,高處不勝寒啊,即使給她有機會坐上那樣的位置,她也沒有那樣的魄力。
“我才兩天沒有過來,你又做錯事了。”
一道好聽的嗓音從鐵門處傳來,童麗佳收起臉上的頹廢,整理了一下衣服站了起來。
“副總,您出差回來了。”童麗佳有些尷尬地撓撓脖子,笑著問道。
童麗佳每次見到這個這個待人如沐春風,又帥的一塌糊塗的男人,總是會覺得無所適從,雖然她知道這個男人每次找她的原因都是為了安晴淺,可是她總是覺得不知所措。
江晨影低頭看了一下手表,又在天台上四處看了看,發現沒有安晴淺的影子後,才開了口:“安總呢?”
安晴淺一向是個遵守規矩的人,現在才四點,辦公室又沒有人,看了空蕩蕩的書架,就猜到童麗佳會在樓頂,他以為安晴淺也在,可是好像沒有。
“安總,她,她吃飯去了,副總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先下去了,你自便啊。”
童麗佳說完,慌慌張張地跑了,就怕莊容再問兩句,她會把安晴淺去相親的事情說了出來。
江晨影笑了笑,沒有攔住她,安晴淺一個月內總有幾天是莫名其妙的,他掏出手機看了看日曆,細想又覺得時間不對,這才給安晴淺打電話。
四點的戶外,人行道上,三三兩兩的來回穿梭著行人,都對這個白色的麗影投來好奇和羨煞的眼光。
樹蔭下踱步的安晴淺悠閑的像個旅者,她左手拎著黑色的公文袋,右手隨意地插在褲袋裏,露出手腕上那個白色的迪奧腕表,高貴的氣質顯而易見。
大卷發服帖地垂在兩側,讓原本嬌俏的小臉顯得更精致,黑亮的眸子直視著前方,對於那個可能會成為她丈夫的男人,沒有過多的好奇與期待。
手機在包包裏歡快地震動著,安晴淺沒有接的打算,因為隻有一個人會打她的手機,也隻有那個人敢打她的手機,那就是江晨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