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澤西痛的有些抽搐,可是還是強忍著沒有吭出聲,隻能乖乖地說道。
“小的這就去。”
連澤西的聲音有些含糊,嘴裏的牙齒被混在一起的唾液和血水吞進了肚子裏,恐懼還是勝過了痛疼。
他快步走到了兩人的跟前,開口想要跟安晴淺說些好話,不過亦北沒有給他機會。
“三,你做事這麼婆媽,看樣子是需要好好靜養了。”
安晴淺聽著對方毫無情感的聲音,還是有些分不清楚狀況。所以在連澤西說了那句“我們當家的想見見你們”之後安晴淺便也跟著過去。
她要搞清楚安紫到底跟哪些人有了牽扯,這樣才能更消聲無息地把她清理出安家。
安紫拽著連澤西的手臂有些發抖,眼神不時地看著安晴淺暗示著。
安晴淺雖然不明白他們兩人的恐懼來自於哪裏,她隻知道大門處的這個黑影男人或許沒有那麼的難解決。
亦北在三人向他走近後,從兜裏掏出了一根煙,在連澤西把火機湊到他臉之前,他已經先點著了自己的香煙。
打火機暖黃而微弱的燈光在這漆黑的夜色中短暫停留,雖然隻是短短幾秒,但是亦北還是看清楚了那個女人。
他捏著香煙的狠狠地吸了一口,努力回憶當年的那個“小子”她那雙黑白分明的漂亮眸子和那漂亮的有些過份的五官。他都不敢相信他竟然還能在遇見她,或許這不是她,隻是有點像她。
亦北被自己這種不安而有興奮到極致的情愫弄的有些混亂。
他想要再看清楚對麵的她,可是卻沒有找到再點燃火機的理由。
夜色中,同樣不敢置信的還有安晴淺,眼前的那個男人太像“傻大個”了。
安晴淺看著夜色裏那朦朧的輪廓,記憶回到了八年前。
那年安晴淺十八歲,簡單的蘑菇頭,秀氣的中性西服,穿了裹胸的她,一時會讓你分不清她是男是女。在安會方對外宣布她出國深造後,她就被人秘密地送到了K市。
一個黑幫最盛行的城市,而她則以新來的小弟的身份加入了洪伽幫。而帶領安晴淺的就是亦北。
亦北給安晴淺的第一印象是“憨,傻,老實。”當時的她怎麼也想不到為什麼這種人會混在黑社會了。直到安晴淺被“製造”掉入懸崖墜亡至今,她都還是沒有想起來。
她在洪伽幫學習了一年,從那裏回來後就沒有聽到關於那些“兄弟”的消息。
兩年前第一次得知他們的消息是在各大新聞和報紙上,洪伽幫被掃了,她不痛不癢,可是還是關心那個傻大個的去向,她曾想過去打聽他的消息,可是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安晴淺偷偷地吸了一口氣,她不得不承認這段可有可無的記憶現在想起來還是會讓她心情起伏不定,傻大個對她的好,她還是會想起來,傻大個教會她的東西,她現在也還記住。
突然有些懷念他們兩個冬天時,肩並肩走在大街上吃冰淇淋的樣子,那時他會默默地站在迎風處,替她遮擋吹來的寒風,就像讀書時的原司夜一樣。
看似不痛不癢,但卻暖至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