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繼續衝刷著這座不安的城市,席特妮的辦公大樓也在雨中沉睡,唯獨頂層的總裁辦公室裏還亮著燈,雨水淅淅瀝瀝催人入眠。
江晨影把一些對接不上的工作整理了出來後,以郵件的形式發給了安晴淺,安晴淺這樣突然地離開席特妮,所以讓她再次回來跟他作工作交接隻會讓她難堪而已,江晨影一直都那麼貼心,隻是安晴淺不接受而已。
江晨影把郵件發好後,又掏出手機給安晴淺簡訊,掏出手機還沒有打字就先收到了新簡訊的提示,他隨手一點。
手機屏幕便出現了一張驚悚的圖片,是一個女人躺在血泊中的照片,這日期還是剛剛拍的。
江晨影的瞳孔隨著看清照片裏的人後無限放大,他選中簡訊上的號碼撥了過去,心裏在祈禱著這是一場惡作劇,惡作劇。
電話剛通,對方就掛斷了,接著又來了一條簡訊。
想要知道這圖的真實性請到“洪城東路的第四個立交橋就看到了,快點喔,死了我不負責。”
江晨影看著簡訊上那幾句挑釁十足的話語,青筋暴突,抓起身後的外套,瘋一樣飛奔出了公司。
戶外雨還是不急不緩地下著,江晨影上了車便急忙撥了安晴淺的電話,果然沒有人接。
於是他又極不情願地撥了原司夜的電話,第一次打這個男人的電話是為了安晴淺,第二次還是為了安晴淺。
可是該死的,這個男人竟然關機了。
江晨影心涼了半截,踩在油門的速度加大了些許,車子如脫韁一般在路上飛馳著。
*
淩晨過一點,原家老宅,原司夜終於醒了過來,看著這一屋子的熟悉,他以為自己是在夢裏。
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然驚醒。
他不是去追傅小琪然後被偷襲了嘛,怎麼會躺在這裏,安晴淺呢。
原司夜的突然驚醒也讓守在他旁邊打盹的傅小琪嚇了一跳。
“原哥哥,你醒了,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原司夜蹙著眉頭,沒有理會傅小琪的問候,肩膀上和頭上的餘痛告訴他,他被人偷襲的事情是真實存在的。
“我怎麼會在這裏,淺子呢?”
“昨晚你跟在我後麵的進包間的時候別人認錯人,把你打傷了,我後來報了警,警方也把打人者帶走了,我看你昏迷了,怕事情鬧大,所以把你帶回來了。對不起原哥哥,我以後再也不去酒吧了。”
“我問你淺子呢,安晴淺呢?!”
原司夜拉開棉被站了起來,心情極度的陰鬱,他有些後悔自己當初自己去跟著傅小琪的決定。
“我沒有看到嫂子,我隻是看到你一個人。”
傅小琪眨著淚眼,無辜地說到,她真的沒有見到過安晴淺。
原司夜有些抓狂地捂著頭,抬手看了一下時間,有一股想殺人的衝動。
竟然已經快淩晨一點了,他給安晴淺買一瓶水買了整整五個小時。
“把你的車借給我,我要出去一趟。”
“我沒有車子。”傅小琪撇撇嘴,雖然原司夜給她的零花錢很多,不過都買衣服化妝品跟包包了,根本沒有想過存起來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