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司夜下到廚房後隨便吃了點東西便又回了房間,看到安晴淺躺在床上,以為她睡著了,沒有吵她,洗了澡出來,看到她又在床頭坐著。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原司夜捋了一下還在滴著水的短發,坐到了安晴淺的旁邊,擔心地問著。
安晴淺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才轉過身看著原司夜,左手伸向原司夜肩膀上已經發黑的傷痕。“疼嗎?”
原司夜笑了笑,抓著安晴淺的手往後腦勺伸去。“這裏更疼。”
要是他理的是光頭的話肯定能看到一個明顯的凸包,不過今天在公司時用病服了一下,所以現在消了一些,不過摸著還是很疼。等他找到那個失手打了他的家夥,他不僅要廢了他們的雙手,還要把他們戳瞎。
安晴淺心疼地看著原司夜從枕頭下掏出了一瓶精油,這是她讓鄢陵特地托人去買的,消散瘀血功效很好,這麼漂亮的身子留個那麼大的疤痕難看死了。
原司夜看到安晴淺像是要給他擦藥,幸福地躺了下來,難得他家寶貝表現的這麼殷勤,他肯定要給她這個機會,這樣的機會基本就是百年難得一遇啊。
安晴淺看著死皮賴臉躺在旁邊等著她上藥的原司夜,有些疲倦地打了個嗬欠,她隻是給他自己擦而已,那麼自作多情幹什麼,搞的不幫忙好像還是罪人了。
“我是很想幫你擦的,不過這手有點酸,你幫我按一下,等緩解了我就再給你擦藥。”
安晴淺把手軟軟地攤在原司夜的身上,讓他看著辦。
原司夜一聽說他不舒服也顧不得那麼多,急忙坐了起來。
“哪裏酸,怎麼會手酸呢,是不是睡覺的時候壓倒了。”
原司夜一邊心疼地問著,一邊小心翼翼的按揉著安晴淺那好像是沒有骨頭的左手。
安晴淺覺得力道不錯,身子往後一靠,倚在高高的枕頭上,愜意地享受著,突然覺得肩膀都酸了,於是翻了一個身,讓原司夜給她按肩膀。
然後那個原本躺著等著別人上藥的原司夜,一轉眼變成了給別人按摩的師傅。
這客人還挑剔的很,一會力道重了,一會按的位置不對。好吧,他忍,誰讓這是他媳婦呢,獨一無二的。
昨晚一夜沒睡的安晴淺,放鬆下來後,困意漸漸襲來,已經把要給某人擦藥的事情跑到了九霄雲外,她又翻了個身,在原司夜的身上蹭了蹭寬心地睡了過去。
原司夜本來打算跟她說詳細說一下歐勝堂進駐代替席特妮進駐卡頓的事情,可是看到安晴淺已經在睡衣邊緣掙紮,於是隻是跟她提了一下。
“歐勝堂已經租下之前席特妮在卡頓的商鋪,明天開業,我希望你不要多想,早點睡。”
原司夜說完又低頭看著安晴淺,她呼吸均勻,已經睡了過去。
“晚安,好夢寶貝。”原司夜在安晴淺的額頭淺吻了一下,幫她拉好被子,輕輕地擁著她睡了過去。
這種感覺真好,空著的心終於被填滿,暖暖的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