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的早上,天亮的格外早。
當第一縷陽光照進窗戶投射在會晚晴的臉上時,她眼角的淚痕才逐漸幹去,她一晚上都在洗澡,洗了幾遍都已經忘了,可是現在醒了,還總是隱約地感受到唐柏國留在她身上那股惡心的味道。
是原司夜提高了她精神上的要求,在認識原司夜之前,她也是天天粘著張忠民,雖然張忠民沒有體力上她,但是揉揉捏捏也是常事,她從來都不覺得那是反感,可是現在她卻這麼的惡心自己。
她知道自己並不幹淨,可是卻沒有肮髒到人盡可欺。
會晚晴揉著紅腫的雙眼,坐了起來,這才想起來要聯係昨晚吩咐去辦事的那幾個家夥,這些人是從張亦北那裏借來的,倒是挺機靈的,至少上次安晴淺流產的事情都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覺。
隻是為什麼昨晚得手了卻一直不聯係,難倒是擔心被唐柏國發現嘛。
會晚晴有些抓狂地開始摔東西,唐柏國拍下了她齷齪的那一麵,要是她不能把唐柏國的錢如數還給她,那麼她這輩子就真的完了。唐柏國已經活了大半輩子,要是逼急了他,真的會來一個魚死網破。
會晚晴越想越擔心,打過去的電話卻一直是無法接通,實在害怕的她隻能給張亦北電話。
張亦北正在把奶瓶往他“寶貝兒子”的嘴裏塞,看到是會晚晴的來電,有些不悅。掛斷之後繼續他奶爸的工作。今天品秋月要出月子了,所以她自己出去溜達去了,照顧這個小家夥的重任就落到了張亦北的肩上。
天天跟商場上那群男人鬥法,突然停頓下來照顧寶寶讓張亦北有些小小滿足。
會晚晴不死心的電話繼續著,張亦北不耐煩,隻能接起了電話,這個做事不考慮後果的女人,每次都是等出事了才知道急急忙忙來找他,現在遲了,那筆錢已經到原司夜的手上,誰都拿不回來了。
張亦北隻能說原司夜這隻黃雀當的很神不知鬼不覺。
會晚晴的語氣帶著哭腔,但是卻很平靜。“我聯係不上那群家夥,要是他們把唐柏國的錢交給你,你一定要給我留著。”
張亦北蹙眉,他以為會晚晴已經知道事情失敗了,沒有想到她還蒙在鼓裏,這樣的女人都不知道平時出門有沒有把腦袋帶出去,照她這樣的辦事方式,安晴淺上次流產的事情肯定被懷疑了。
“唐柏國那筆錢已經到你情人的手上了,你要是急用直接找原司夜要吧。”
張亦北說完很不悅地掛了電話,隻有會晚晴一個人對著手機靜靜發呆。她現在腦袋一片混亂,根本聽不出張亦北說的是什麼意思,唐柏國隻給他三天的時間,她要是找不回那筆錢,唐柏國就把他們的視頻發到了網上,要是這個視頻真的發出去,會晚晴覺得她隻有死路一條了。
她好怕原司夜用那種厭惡的眼神看著她,好怕,她不能讓那個惡心的唐柏國毀了自己,就算是拚盡全力她也要把唐柏國那張嘴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