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外,上到二樓的保姆看到原司夜站在門口很不解。
原司夜騰開了位置,想要確定安晴淺是否在裏麵。
保姆看了一眼原司夜,附到門邊去敲門。
“老爺,原少夫人,晚餐已經開始了,請到一樓開始用晚餐。“
老爺?!原司夜不解,難道張亦北也在房間內。
這樣突然出現的想法讓原司夜既憤怒,又擔心,他失去了理智一般,抬腿用力地踹開了房門。
站在門邊的保姆被原司夜的大動作嚇得躲到了一旁。
巨大的聲響吵醒了熟睡中的寶寶,他扯著嗓門哭了起來。
可是再大的聲響也沒有吵醒已經入魔一般的張亦北,他的嘴在安晴淺的臉上蹭著,想要一親方澤,可是卻總是得不到。
原司夜緊握著拳頭,慢慢地合上被他踹壞的白色木門。猩紅的眸子如嗜血的猛獸一般可怕。安晴淺奪眶而出的淚水同樣奪走了怒到極致的原司夜。
他大步向前揪著張亦北的衣領,把他從安晴淺的身上拖開,揚起拳頭狠狠地砸在張亦北的臉上。
靠在牆邊的安晴淺也癱軟了下來,原司夜顧不得身後那個讓他恨得想要碎屍萬段的張亦北,上前抱起了安晴淺。
剛剛解開綁著安晴淺的領帶,緩過勁來的張亦北又撲了過來,不過他這次的目標是原司夜。
不留意的原司夜被張亦北掄起的台燈狠狠地砸在了腦袋上,玻璃刮傷的額頭瞬間流出了溫熱的血液。
原司夜站起身有些搖晃,沒有顧忌血流不止的腦袋,踹掉了張亦北手中已經破碎不堪的台燈柱子,叉著他的脖子把他壓在了地上。
紅色的血液沿著發絲滴在張亦北的臉上。原司夜強忍著腦部傳來的暈眩感,用盡力氣扼住想要反抗的張亦北。
張亦北隻覺得呼吸困難,慌亂中看到了原司夜胸前口袋的那支黑色的鋼筆,他伸手拔出來,摘掉筆帽想要向原司夜刺去。
原司夜鬆開左手想要打掉張亦北手中的鋼筆,一隻手的力氣根本抵不住身下的張亦北。
張亦北反身把原司夜壓在了身上,手中的鋼筆頭卻被原司夜掰著指向了自己。
安晴淺看著原司夜頭上的血越流越多,急忙向前想要推開張亦北。
張亦北向前壓著的身子,被安晴淺這麼用力一推,手中的筆尖就這樣不偏不倚地刺進了他的心髒。
張亦北掙紮了一下,就攤到在了原司夜的身邊,血流的很快,很快就染紅了藍色的地毯。
原司夜掙紮站了起來向安晴淺走去,剛把安晴淺擁進懷裏,後腦勺就挨了重重一記昏睡了過去。
品秋月在接到保姆的報告後一直都沒有理會,她在一樓熱情地招呼著客人。
厚重的房門阻隔了屋內的打鬥,同樣也阻隔了寶寶哭的快要啞掉的嗓音。
安晴淺扶著原司夜躺好,向前握著刺在張亦北胸膛的鋼筆,用力地拔了出來。血瞬間噴流如柱子。
七點,客人剛走,警察便過來了。
安晴淺被帶走的時候,手中還緊緊握著那隻刻有原字在的鋼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