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生帶著江晨影趕到安葬安會方的目的時,童麗佳收拾著正想下班。
她哼著小曲,看起來心情不錯,聽到門衛說外麵有人找她,她以為是西加裏來了,急急忙忙收拾好後才跑出來。
大門處,江世生正牽著江晨影站在那,落日的餘暉照在兩人的身上,有些莫名的淒涼。
童麗佳不知道江世生突然找她的原因是什麼自從她以為安晴淺死了之後跟席特妮的人基本沒有什麼來往,也不知道江晨影把席特妮打理的怎麼樣了。
童麗佳向前衝江世生點了點頭,沒有開口問話,她看向江晨影,覺得他有些怪異,頭發很散亂,一身寬鬆的短款運動服,沒有往日的光彩和亮眼,就連眼神都沒有了焦距。
江世生知道童麗佳發現了江晨影的異常,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著。
“自從淺子去世後就這樣了,現在席特妮我在管著,所以一直沒有時間帶他來看淺子,我聽安紅說你在這上班,所以過來跟你打個招呼。”
童麗佳抿著嘴,不知道怎麼接話,她記得以前安晴淺在席特妮的時候江世生幫了安晴淺不少,所以她對江世生有著抹不去的好感。
至於這個跟安晴淺一起長大的江晨影,一直把安晴淺捧在手心裏的江晨影,她沒有想到他會變成了這樣,心疼可以無可奈何。
江世生看著遠方,繼續著未說完的話。
“我找了很多知名的心裏醫生給他看過了,都沒有用,心病還是心藥醫,也隻有淺子的複活才能拯救我這個可憐的孩子了,隻要我的孩子能恢複健康,我願意付出一切的代價。”
江世生語氣很堅決,渾濁的眸子溢滿了淚水,直到今天他才發現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
童麗佳拽著挎包不知怎麼回答,她試圖跟江晨影打招呼,可是江晨影卻跟一尊石像一樣無動於衷。
安晴淺的離去最痛苦的莫過於江晨影,雖然他愛的很極端,可那也是愛,隻是每個人用的方法不一樣而已。
或許安晴淺也不想看到江晨影一輩子都這樣吧。
童麗佳在心裏掙紮著,最後還是決定了。
“江叔叔,你晚上有時間就帶江總裁到安家前麵那個綠港咖啡廳來吧,不要問為什麼,來就好。”
童麗佳說完,匆匆向不遠處的公交站走去。
趕上公交車後,從包包裏掏出了今天死纏爛打跟安晴淺要來的手機號碼。
安晴淺接了電話後,童麗佳便把江晨影的情況說了,為了不被安晴淺責罵,他還添油加醋地把江晨影的情況惡化了。
安晴淺就知道讓童麗佳保密,就像讓隻貓幫你看魚一樣,基本沒有什麼懸念。
隻是她沒有想到自己一次無心的詐死害得江晨影變成這個樣子,雖然她討厭的是江世生,但是她知道江晨影是無辜了。
反正跟大家見麵是遲早的事,所以安晴淺就答應了童麗佳的請求。
江世生是要先會會麵了,不管他存在一顆什麼樣的心,他至少有伸手幫過自己,如果他有心悔改,安晴淺覺得自己可能會給他活下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