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謎團之後,仿佛是有一隻大手,一隻軒轅誌行看不見也摸不著甚至都沒有感覺到的手正在操控著一切。
他在迪拜塔頂的一跳,就好像是觸動了某個機關的按鈕,然後一切都隨之發動。
而他,就是那個被人操控的玩偶,按照別人的預先設定好的路線行走,還自以為終於可以自己決定自己的人生。
可以說這些都隻是猜測,但當他狠下心腸將眼前這些明明熟悉越好像久遠的都即將望去的一切砸毀,一個隱隱熟悉的感覺卻讓他一下子確定了。
這個感覺,是當初西門耶赫將那萬年前的一幕給他看時曾經有過的。
這是屬於那個魔法皇後的氣息,而同樣的氣息就在眼前的爛木頭裏,深藏其中絕對不是在被砸毀的一刻由西門耶赫身上沾染到的。
魔法皇後看到了自己,她的氣息也就在眼前這些木質器物之中,兩者之間有所聯係已經毋庸置疑,軒轅誌行又怎能平靜?
他不能,所以他直接質問西門耶赫,質問這一個魔法皇後的分身,一個魔法生物。
而西門耶赫,怔住了。
西門耶赫的失神不像是偽裝,她眼中的迷茫一點都不假,但軒轅誌行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軒轅誌行一手抓過一塊碎木,從外形上還可以看出這正是那一台電視的一角。
砰地一聲,碎木被軒轅誌行捏成了粉末,粉末又因著掌力而撲到了西門耶赫的臉上身上。
西門耶赫茫然睜大的雙瞳在此時突然一縮,仿佛是終於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這氣息……這氣息是……”
說起話來從來就如魔法皇後親臨一般的西門耶赫居然在這時結巴起來,從開始便了愣愣的注視他們的慕容菲雅則在此時驚醒,然後走到了軒轅誌行的身旁,將目光一同停在了西門耶赫沾染粉塵的臉孔上。
軒轅誌行盯著西門耶赫的雙眼,捧著木屑的手仍然懸在西門耶赫的麵前。
他說道:“裏麵的氣息讓你覺得熟悉是麼?還是說你現在正在編著某個理由想要再騙我?我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天才,能夠有現在的成就一直都認為隻是自己的運氣比別人好。但現在,我卻發現自己得到的一切似乎都與運氣無關,而是有個什麼人正在操控著一切,讓我按照他設定好的路數去走按照他設定好的事情去做……而我曾告訴過你,我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控製!”
軒轅誌行的確曾經告訴過西門耶赫,當時他寧願骨斷筋折殞命當場,也要強行擺脫西門耶赫的精神控製。
“不是的!”看著軒轅誌行那完全擰到一起的雙眉,從來都沒有過的嚴肅神色,西門耶赫突然大聲喊道。
她似乎已經感受到軒轅誌行的憤怒,知道自己不立即解釋清楚,軒轅誌行就會毫不猶豫的將她從這個世界上抹消。
在軒轅誌行將一半的生命之源都融入身體之後,她這個依附與生命之源而存在的魔法生物是否能夠繼續生存下去,就已經完全掌握在了軒轅誌行的手上。
雖然軒轅誌行現在的力量距離頂尖還有著很長的一段距離,但對她來說,卻絕對有讓她無法抗拒的能力。
西門耶赫大聲喊道:“我根本聽不懂你是在說什麼,也不知道你誤會了什麼?而且我將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又怎麼會騙你?沒錯,我的確感覺到了這裏麵的氣息……就和……就和為的本體所擁有的一模一樣。但是……但是那種力量的氣息,可並不隻是我才擁有的啊!他……他……”
西門耶赫這句話並沒有說完,她本來還在激動的爭辯,但當說到最後那個他的時候,卻突然啞了下去。
她的解釋以及突然出現的沉默,並沒有讓軒轅誌行放鬆對她的壓迫,而是步步緊逼。
“你說的他!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