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是張廣生在被押來的時候,隻有我和王族密衛在場,在上刑場之前。不可能有別人知道張廣生在我這裏。”陳景然立刻給自己辯解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向穆天辰泄露了風聲,所以穆天辰知道張廣生到底在哪,而且還帶人劫走了他,是這樣麼?”司馬然看著陳景然問道。
“是的陛下,我懷疑有人這麼做。”陳景然低頭說道:“但是末將的確是沒能夠將三個人就地正法,所以請陛下責罰。”
陳景然自然是很清楚自己應該怎麼做,要是自己一個勁的喊冤枉,將錯誤都歸咎於別人的話,那麼司馬然反而不會就這麼簡單的放了他,如果自己一開始就將姿態給壓的很低的話,那麼司馬然為了給別人展示他的寬宏大量,不會對其進行更深的追究了。
這招叫做以退為進。
“來人啊,給陳將軍鬆綁!”司馬然坦然說道:“這件事情雖然你有過,但是主要的過錯卻並不在於你,有人在這當中泄露了風聲,這才讓張廣生被穆天辰給劫走,具體的情況已經了解了,我會派人調查清楚這件事情的,你先回去處理軍營那邊的事情吧,我聽說不少士兵都受了傷。”
“是的,陛下。”陳景然聽到了這裏,心中算是鬆了一口氣,剛剛司馬然說的這番話等於是將他的所有過錯都給免了。
“下去吧。”司馬然淡淡的說道,然後立刻有人給陳景然鬆綁,陳景然對司馬然行禮之後,便立刻離開了。
之後,司馬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此時他房間裏站了一名王族密衛。
這位王族密衛也算是他的幾個心腹手下之一。算得上是王族密衛的高層。
“怎麼樣?事情調查清楚了麼?”司馬然看著那名王族密衛問道。
“調查清楚了,陳景然的確是做好了相當周全的布置,而且您要他說的話,他也都講了,穆天辰等人一路到到了城門口,沒有人能夠攔下他們。”那名王族密衛說道。
“那麼,這件事情穆天辰是怎麼知道的?”司馬然接著問道。
“實際上那幾名押送張廣生的獄卒也知道這件事情,我已經將他們抓了起來。根據他們的供述,穆天辰等人沒有找過他們,他們也沒有向別人說過這件事情。”王族密衛說道:“由此可見,可能性隻有一種,那就是管理獄卒的獄長泄露了這一次的事情。”
“嗯?你為什麼這麼肯定?”司馬然問道。
“如果我是穆天辰,肯定會找管事的人來詢問張廣生的下落,而不是去找獄卒詢問。”那名王族密衛說道:“並且獄長楊華已經不見了。”
“不見了?”司馬然有些驚訝的說道:“怎麼回事兒?”
“我想可能逃了,或者被穆天辰給殺掉了。”那名王族密衛說道。
“給我找!挖地三尺,也要將這個人給找出來!”司馬然沉聲說道。
“是……可是陛下,屬下還有一事不明。”那名王族密衛說道。
“說!”司馬然顯然此時的心情有些不大好。
“陳將軍的確是犯了錯,您為何不懲罰他?”那名王族密衛問道。
“很簡單,我不可能將我手下所有的將軍都送到大牢裏麵去,如果是這樣的話,誰來指揮軍隊?”司馬然沉聲說道,他沒有對陳景然進行處罰的原因,實際上就在這裏。
如今國家內憂外患,司馬然麵臨的是一個相當嚴酷的局麵,他手下能夠用的人不是很多了,所以在這個時候,他隻能對於那些人的過錯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那名王族密衛走了以後,司馬然一個人坐在了房間裏麵,深深的歎了口氣,他現在突然明白了一個問題,有穆天辰這樣的人,那麼自己的王都被攻下可能就隻是時間的問題了,他們幾乎可以做到任何想要做的事情。
但是自己麵對穆天辰,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如果想要對付穆天辰的話,那麼自己就必須要有可以相匹敵的人。
很快,那名監獄長被人在一間廢棄的倉庫裏發現了。經過了審訊,那名監獄長承認了自己向穆天辰透露了消息,結果導致了張廣生被穆天辰給劫走了。於是憤怒的司馬然當場下令斬首那名監獄長。
當然,這也算是給陳景然開脫了,畢竟事情出了,必須要有人為此負責。所以一切的髒水都被潑到了那名監獄長的身上,他也必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