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了。”
彩青看向我,說她有空會過來看我,便離開了病房。
正巧這個時候,我水掛完了,慕言走過來幫我拔了針頭,我抬頭對他說了聲謝謝。
“不用謝。”
慕言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白大褂裏的手機,我看到了他手機上的屏幕,是他和彩青的合照,有些羨慕,等他掛了電話,我跟慕言說,真羨慕彩青能有這麼好的哥哥。
不禁想起了自己我跟田蓉的關係,同樣慕言和彩青不是親兄妹,她們關係卻那麼好,而我跟田蓉,還真是……
慕言淡淡一笑。
“是啊,我們關係很好的,我還記得她小時候來我們家的時候,特別可愛,一來,就親昵的竄進了我的懷裏,喊我哥哥。”
慕言陷入了回憶中,隔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所以她想要的,我都會滿足她。隻要她開心就好。”
慕言走後,嚴雲進來了,眼裏很是挫敗,他頹廢走到了我麵前,有些抱歉的看著我。
“怎麼了?”
“四個人同時反口了,說沒有人指使,隻是因為看見你漂亮,所以起了歪心,現在怎麼審訊都不開口了。還有你那個繼母,打死都不認賬,現在案子進入了瓶頸,我們韓所讓我先放了沈秀婷。”
“對不起啊。”嚴雲低著頭說著。
“沒關係,或許真的隻是那四個人起了歪心。”
嚴雲抬頭看向我。
“可是,他們之前,明明就供出了沈秀婷的。”
我沒說話,兩人一起陷入了沉默,嚴雲接了個電話,離開了。
半小時後,楊茹匆匆趕了過來,看向我右腿的傷口。
“我的乖乖,這紮的有多深啊,那不得痛死啊。”
“當時真的痛死了,不過我也紮了那刀疤男一刀,還踢了他一腳。”
我跟楊茹說,當時多虧了嚴雲,不然她就看不到我了,楊茹急忙抱住了,說上帝保佑。
“你知道的,我是個心思瞞不住的人,差那麼一點就被肖總給看出來了,當時真的好想跟肖總說你的事情,不過答應你了,若是他知道,一定會很擔心的。”
我歎了一口氣,說肖逝是個很好的男人。
“你要不就接受他吧。”楊茹看向我。
我搖頭。
“不是跟你說了麼?之前你跟我說的時候,我就已經明確拒絕了。我很明白,現在對他,隻有感激之情,現在,真不想談什麼感情了,也不再相信感情了。”
不得不說,感情真是個傷人的東西。
曾經那麼深愛過的陳曦,他卻為了田蓉,給我下藥,將我親手送上了別人的床,讓我對他愧疚了那麼久,而他卻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也不得不說,感情也是個讓人琢磨不透的東西。
我跟江若赫曾經有那麼多的不愉快,他曾傷害過我,厭惡過我,兩人卻滋生出了感情,最終又變成了仇人。
“哎,確實,經曆過一個趙明亮,我再也不相信任何男人了。”楊茹感歎道。
我抬頭看向楊茹,說嚴雲挺不錯的,還是個警察,讓楊茹跟他多處處,說不定能湊成一對。
“提到嚴雲,我倒是想起一個事情來,我剛剛在醫院門口看到嚴雲了,我還看到嚴雲上了江若赫的車。當時就覺得挺納悶的,剛一進來就打算跟你說這個事情的,結果隻關心你的傷情了。”
我疑惑看著楊茹,問嚴雲真上了江若赫的車。
“真的,我反複看了幾遍,當時就有些納悶呢,對了,江若赫那車牌尾號有兩個八。”
還真是,難不成這嚴雲剛接的那個電話是江若赫打過來的,這江若赫找嚴雲會有個什麼事情。
在第二天嚴雲來找我的時候,我刻意問了這事情,嚴雲愣了一下,抬頭看向我。
“是他們公司有個員工,泄露了商業機密,他給我提供了證據。”
我哦了一聲,看來是我想多了。
我抬頭問嚴雲,問他有沒有查到昨天報警的人,嚴雲搖頭。
“是用附近公用電話打的,範圍太廣不好查。”
“那算了,隻能在心裏謝謝那幫我的人了。”
“對了,忘了跟你說個事情,昨日那四名欺負你的犯人被關押之後,跟裏麵的人鬧了起來,四個人都被打斷了手,今天都躺在了醫院裏,由警員看守著。”
“這麼嚴重,看守所不是有人看嗎?”
嚴雲眼裏劃過一絲笑意,說這個他不知道,因為昨晚不是他值班。
當天下午便出院了,慕言說這幾天隻適合在家修養,不宜走動,等傷口結痂後,才能拆掉紗布,還開了些消炎的藥。
嚴雲將我送到了家,劉媽見我一瘸一拐的進屋,很是心疼,我看向劉媽,問她沒有告訴爺爺吧。
“沒有沒有,老爺這幾天在北城。”
劉媽說,好像是江婷在那邊出了點事情。
我點頭說好,轉身跟嚴雲說了聲謝謝。
劉媽攙扶我上樓後,囑咐我這陣子好生待在家裏修養,她下去給我做飯。
我將手機放在了床頭櫃上,打開衣櫃,找了幾件衣服,打算去浴室擦澡,結果手機響了起來,還一邊振動著,結果振到了地上,掉在了床頭櫃和床之前的縫裏。
我急忙蹲下身來,伸手拿出拿手機,一看是肖逝打過來的,急忙接了起來。
“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跟我說,小婉,你有沒有把我當朋友?”
“對不起啊,我知道你最近忙,所以不想在麻煩你。”
“這有什麼麻不麻煩的,小婉,對我來說,工作不重要,你才最重要,你明白嗎?”
我蹲在原處沒有說話,隔了好一會才回神過來。
“我其實真沒什麼大事,我要去忙了,先掛電話了。”
我匆忙掛了電話,眼裏有些酸澀,肖逝,我有什麼好的,你怎麼就這番執著呢。
我拿著手機,正準備起身,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起身拿了個曬衣杆進來。
我還記得,有一次吃藥,好像掉了一顆藥片在床底下,當時因為懷孕,怕蹲下來會對孩子有影響,想著第二天讓劉媽進來幫我弄的,結果我給忘記了,還是剛剛拾手機的時候,才想了起來。
我趴在地上,用曬衣杆在床底下搗鼓了很久,終於將那顆藥片給弄了出來。
我仔細看著手中的藥片,臉色沉了下去,這藥片真的有區別。
究竟是誰,知道我懷孕,換了我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