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爸。”
我沒說話,想起了那個救我的人,我感覺他不像是肖逝的人,若是的話,隻怕那人會告訴肖逝,肖逝也會很我說起,我看了肖逝一眼,可是他一直沒跟我說這個事情。
看我這樣,肖逝拉過我的手,問我怎麼了。
我搖頭說沒事。
“隻不過事後想起來,有些心有餘悸。”
肖逝將我的手握的更緊了。
吃過飯後,肖逝就送我回到了家,到家門口的時候,已經晚上的十一點,我打開車門,走到對肖逝這邊跟他說了聲晚安。
“小婉,我保證以後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跟肖逝說不是他的問題,不需要那麼自責的。
肖逝拉過我的手,坐在車裏看向我。
“你是我女朋友,你就是我的責任。”
肖逝鬆開了我的手,讓我早點上去休息,看著肖逝開車離開,眼裏劃過一絲複雜。
進屋後,我打開客廳的燈,上樓了幾步,突然想起地下室還有個傷員,畢竟是嚴雲的朋友,也不能把他丟在地下室不聞不問,我得去看看他怎麼樣了。
我打開地下室的門,慢步走下了樓,走到韓良房門口的時候,好像聽到他在和誰說話,很是納悶。
“那人反偵察能力特別強,我在給他催眠的時候,反倒被他催眠了,差點自己就把自己給捅死了,你可要小心。”
韓良這是跟誰說話呢,本想更靠近一些,卻不小心踢到了什麼東西,裏麵立馬安靜了。
我一臉尷尬的站在了門口,韓良正坐在病床上,在看到我後,眼裏的警惕消失了。
我走了進去,說我剛回來,怕他有什麼情況,特來看看他。
“你剛剛在跟誰說話呢?”我抬頭看向四周。
“哦,我在打電話。”韓良解釋道。
“打電話?”
我疑惑看向他,此刻他坐在病床上,而他的手機,在距離病床一米的書桌上充電,感覺有點不符合常理啊。
若是他在打電話的時候,聽到有人偷聽,一定會立馬掛斷電話,將手機靜靜握在手裏,可他,居然還有時間給手機衝上電,更何況,我偶沒有聽到他下床的聲音。
我看著韓良,想著,一定是他剛剛在跟別人說話,家裏隻有我和劉媽兩人,劉媽這會早睡了,難不成有誰闖進了我的家裏。
我沒說話,隻是站在韓良的窗前,突然注意到了他床旁邊上的長簾,正打算走過去的時候,嚴雲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喊住了我。
我轉頭詫異看著他。
“你怎麼在這?”
嚴雲說,白天他忙,又怕有人為了找韓良的人跟蹤他,所以隻能趁夜裏來看韓良,商議韓良所跟的那案子的事情。
“那你怎麼進來的?”
“劉媽給我開的門啊。”
“我們上去談,這會韓良要休息了。”
嚴雲二話不說,將我推上了樓。
回到客廳後,我給嚴雲泡了一杯茶,說他來的也正好,我也找他有事情。
嚴雲喝了一口茶,問我啥事。
“就是上次,我被那三個人欺負的時候,你說是有目擊的路人給你打電話,我讓你幫我把這個路人查出來。”
嚴雲放下手中的茶杯,抬頭看向我。
“上次我不是跟你說了,那人是用公話打的報警電話,要查有些難度。”
“你別騙我了,是江若赫對不對?”我認真看著嚴雲。
“你別不承認,你早就查到是他了,然後你倆在醫院還見麵了,當時楊茹看見了的。”
其實我也不太肯定,但我就想試試嚴雲,剛剛肖逝送我回來的時候,我總在想那救我的人是誰,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有可能是江若赫。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還有可能是他,也許是心裏的直覺吧。
進屋後,我聯想了之前很多事情,我在想,江若赫是不是真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他是不是一直在背後這麼幫我,甚至在想,這兩天陳敏無心說的話,他,是不是住在這棟房子裏。
嚴雲愣了下,搖頭,說那天江若赫找他,是因為公司有人偷挪公款的事情。
“那你告訴我,是他公司誰偷挪公款,我到時候去找爺爺問問。”
嚴雲抬頭看向我,沉思了幾秒。
“小婉,在我回答你之前,我先問你個事情,如果說,那個給我打電話救你的人,是江若赫,你怎麼辦,當然,我現在隻是打個比方。”
嚴雲這話,倒是讓我愣住了。
“你打算怎麼辦?”他再問了我一次。
“我,我,……”我看著嚴雲,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是甩了肖逝,再跟江若赫交往?”嚴雲問我。
我沒說話,隔了好一會,才搖頭。
“瞧你剛剛那痛苦樣,若真是江若赫,你隻會讓自己的心更加搖擺不定,對誰都是一種傷害,你又何必去追究那個結果呢?”
我一臉的痛苦,不得不說,嚴雲說的有道理,如果說那個黑影是江若赫,我該怎麼麵對自己的感情。
肖逝為了救我,連命都差點丟了,我已經是他的女朋友了,就算我對他沒有愛情的那種,但我也不可能跟他說分手。
“小婉,你也別太放在心上,我隻是趁機跟你打個比方,並沒有說那報警的人是他,你若真想查,我就去查道路的監控。”
我紅眼搖頭,說我不查了。
嚴雲看了我一眼,沒再多說什麼,說他得回去了。
我慢步進了自己的房間,站到了窗前,靜靜凝視著窗外。
第二天一大早,吃過早餐後,見劉媽端著早餐打算去地下室,我起身,說我送下去,劉媽點頭說好,將東西遞給了我。
到了房門口,韓良見到我,從床上走了下來,我將早餐遞給了他,並問他好些沒有。
“好多了,多謝你,不然的話,這次我真的死定了。”
我淡淡一笑,說不用。
韓良做在床邊吃早餐的時候,我坐在了椅子上,看了他一眼。
“聽嚴雲說,你是個臥底警察?”
韓良點頭。
“那你也算是真正的心理醫生嗎?”
“是的。幹我們這行的,大多都會點心理學,因為跟罪犯打交道,得研究罪犯的心裏,還得打心裏戰術。”
韓良說,為了確保對手的信任,他們所長曾安排他出國學了一年的心理學,現在也算是個標準的心理醫生。
“那我可以找你看病嗎?”
韓良吃驚看向我。
“你又沒病,找我看啥?”
“我有病,心裏有病。”
韓良將手機的包子放進了碗裏,起身朝我走了過來,問我究竟是怎麼了。
“我想勸說自己釋懷,忘掉一個人。”我抬頭看向韓良。
韓良搬了把椅子也坐了過來。
“如果不忘掉的話,我沒辦法全心投入下一段感情。”
韓良看了我一會。
“那好吧。我知道在心理上輔導你,能不能釋懷,還得靠你自己。”
從地下室上來,心裏瞬間舒坦了不少。
看了下時間,上班去了,跟肖逝明確關係後,我其實很不願去他那上班,兩人在一塊的話,怕公司員工說些閑話。
所以我跟肖逝商量,等年底放假的時候,我就把明華這工作辭了,去別的地方上班,這樣的話,對兩人都好。
快要下班的時候,本來是跟肖逝約好一塊去吃晚飯的,可是他接了個電話,說有重要事情要處理,先走了。
“等我忙完了,給你打電話。”我點頭說好。
一個人漫不經心的走在了回家的路上,電話有些急促的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秀兒打的。
“不好了,小婉姐,上次我跟我媽多嘴,說了你讓我帶沈秀婷去賭場的事情,結果我媽嘴不嚴,被沈秀婷給知道了,現在那老婆子,氣呼呼的找你算賬去了。”
“小婉姐,實在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秀兒哭腔道。
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我再去怨秀兒也沒用,想著沈秀婷知道了就知道了,直接應付就好了。
“沒事。”
我掛了電話。
不得不說,沈秀婷速度還真快,我剛掛電話,沈秀婷電話就打過來了,直接問在哪裏。
我也沒什麼好怕的,看了下四周,給她報了下地址。
“你給老娘等著,老娘這會就來找你。”沈秀婷罵罵咧咧的掛了電話。
五分鍾後,她氣呼呼的站到了我身前。
“於小婉,你個小賤人,居然慫恿秀兒讓我去賭?老娘差點被你給害死了。”
我嘲諷看著沈秀婷,還真希望她早點死了好。
我還沒說話,沈秀婷就讓我別狡辯了,趙姨已經跟她說了。
我挑眉看著沈秀婷。
“我什麼時候說想要狡辯了?你以為我像你們一樣,做過的事情不敢承認嗎?”
也許是我臉色太過於冰冷,沈秀婷有點想退場的感覺。
“沈秀婷,我隻是讓秀兒帶你去,你有選擇賭與不賭的權利,更何況那次還贏了十幾萬呢。”
我冷冷盯著她,一步步靠近沈秀婷。
“第二次,沒人讓你去吧?”
沈秀婷向後倒退了兩步,怒氣衝衝的看著我。
“若不是你第一次誘惑我,我怎麼可能去第二次,怎麼可能輸掉六十萬?”
提著這六十萬,沈秀婷眼裏的怒火又竄上來了。
我低頭,玩弄起了手中的指甲。
“輸掉的又不是你的錢,那是用我爸命換來的保險金而已。”
沈秀婷臉色一白,抬頭看向我。
“你這番針對我,是不是因為我沒有分老於保險金給你。”
我冷冷看著她,雙手慢慢的攥緊。
我壓根就不在意這保險金,我在意的是我爸的命,她們居然為了這錢,去謀害我爸的生命。
“於小婉,我告訴你,你沒資格分老於的錢。”
我有些好笑看著沈秀婷。
“你就有資格?”
沈秀婷說那是當然,她是我爸的合法老婆,隨後她看向我。
“而你,根本就不是老於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