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交談了一番,隨後一起去結賬,出來的時候,江以晨說要開車送我回去。
“不用了,這走回家也就十分鍾。”
“可你提著這麼多東西,走回去多累,還是我送你吧。”
江以晨剛說完,電話就響了起來。
“等會,我先接個電話。”
江以晨接過電話後,臉色立馬變了,掛了電話後,有些抱歉的看著我,說她有事得先走了。
看她著急的樣子,我問她是出了什麼事情。
江以晨點頭。
“我媽出事了,我得趕緊趕去北城。陳東,這些東西你提回去,我得先走了。”
陳東點頭說好,讓江以晨開車多注意些。
看著江以晨開車離開,也不知道江婷是出了什麼事情,讓就江以晨急成這樣。
我一個人提著東西走在回家的路上,此刻的心裏,依舊很是煩亂與茫然。
無亂我有多麼不想,多麼的戒備,江若赫那張冷冰冰的臉還是會時不時的竄進腦海,心也隨之糾疼起來。
突然伸手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警笛聲,我停住腳一臉納悶的看向路中間,這事要出什麼大事了嗎?
我身後的巷子裏突然出現了急促的奔跑與追趕聲,剛一轉身,就看見有個男人朝我這麵奔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幾個人。
看清前麵那個男人的時候,我愣了一下,這不是中午刺傷我和彩青的那個假乞丐,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難道是越獄。
那男人看清了我,眼裏劃過一絲恨意,朝我衝了過來,我丟下袋子,連忙轉身想跑,卻沒有他速度快,他快速抓住了我,一隻手勒住了我的脖子,很快一把水果刀也架在了我脖子上,他渾身散發著怒氣。
很快路邊上的那輛警車在了男人的身後,男人站在我身後,控製著我,轉身看向那些下車的警察,我眼尖了的看到嚴雲,從巷子追過來的人和嚴雲的人同事舉起了槍,看來巷子追的那幫人是便衣。
“黃平,你把刀放下,我保證我們不會傷害你。”
“不放,你當我傻嗎?就是她,才讓老子被抓了,被你們毒打,你們一個個都想弄死我。”
“你清醒些,我們沒有動過你。”嚴雲急忙說道。
“你放屁,我的左手都被你打斷了,痛的老子生不如死。”
我愣了一下,他的左手不是完好的扣住我的肩膀,手上,臉上沒有一點傷痕,而且我也相信嚴雲的為人。
隻不過這男的臉上一直在出汗,在隱忍,身子也在劇烈的顫抖,這模樣,就好像真的承受了巨大痛苦一樣。
“都別過來。老子不過就是裝乞丐騙些錢而已,你們卻一個個的想要我死,既然你們不給我條活路,我要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黃平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幾分,用力的抵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皺眉看著黃平,此刻成為人質,我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持冷靜,絕對不能驚慌。
“黃平,你給我冷靜一些,那都是你出現的幻覺,我們保證不傷害你也絕對會放了你。”
此刻的嚴雲有些急了,跟著他身旁的人說了些什麼,旁邊的人立馬拿出手機,給誰打著電話。
黃平甩了甩頭,再次看向嚴雲,讓嚴雲的人,趕緊放開,不然的話,他可真就殺了我。
嚴雲焦急的看著我,又看了看黃平,打了個手勢,讓出來一條道。
“你放心好了,我說過我們一定會放了你的。”
黃平扼製著我的脖子,往警車那邊走,走了一半的時候,黃平停住了,眼神死死的盯住某處,好像看到了某些事情一樣,突然狠戾的看向嚴雲。
“你們這幫騙子,口口聲聲說要放我走,結果卻抓了我老媽過來毒打。”
黃雲拽著我向後倒退了幾步。
“你們這幫騙子。”他嘶吼道。
這個時候,我算是明白了,黃平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看到了一些幻覺,而我們又無法知道他看到了什麼。
現在嚴雲他們就算放了黃平,黃平還是因為那些幻覺而激憤傷人,他手中的刀子已經劃破了我的脖子,我疼的皺起了眉。
“黃雲,你告訴我你看到什麼?”嚴雲急忙問道。
“你們把我媽關在黑屋裏,拿著棍子在毒打她。我媽都被你們打的吐血了。”黃平越發的激動起來。
“我們那是在演戲。”嚴雲急忙說道。
“演戲?都打成那樣了還是演戲?”
“當然,這是我們在拍宣傳片,特意請了你的母親,那些血都是番茄醬。”嚴雲觀察著黃平,小心翼翼的說著。
“你想想,你母親那麼善良的一個老人,我們怎麼可能動手打她,黃平,你看著我的眼睛。”
黃平下意識的看向嚴雲。
“你看到沒有,戲演完了,我們幾個,將你母親攙扶了起來,你母親抹了抹臉上的番茄醬,高興坐在了椅子上,她老人家,還說,正盼著你回家吃飯呢。”
嚴雲在慢慢引誘著黃平,嚴雲的話讓黃平緊繃的身子,逐漸舒緩了些,困住我的手,也鬆了些。
我知道,還在這種關鍵時刻,不可放鬆警惕,還需要更多的冷靜,不可輕易惹怒黃平,不然的話,很有可能功虧一簣。
嚴雲看著我,呼了一口氣,示意我等他指使。
“黃平,你看,她老人家坐在屋裏,一直在焦急的盼著你回來呢,我們都在的等你了。”
此刻黃平回神過來,看向嚴雲。
“嚴警官,我想起來了,我剛剛出來的時候,有個人……”
黃平話還米有說完,隻覺得他手一鬆,隨後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看嚴雲他們一臉的驚慌,我急忙轉身,看到黃雲被人用狙擊槍打中了額頭。
“封鎖現場。”
嚴雲驚慌說完,環視四周,盯住了附近一棟高樓。
“去譚海酒店查找三樓到六樓的住客。”
嚴雲走前看了我一眼,快步朝我走過來,看了一下我脖子上的傷口,讓我先上警車,等會會有醫生過來幫我包紮。喊了一個警員陪著我,他帶著人奔往譚海酒店。
沒一會來了個醫生,他打開車門上車,看了一下我脖子上的傷口,問我之前的傷是怎麼回事。
“也是被這家夥用刀給劃傷了。”
醫生沒在多問,給我快速的處理了傷口,醫生走後,我打開車門下車,守在旁的一名警員看向我。
“於小姐,我們嚴警官說了,讓你哪也不要去。”
我看了一眼嚴奔向的酒店,隻得點頭,安靜坐在了警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