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蓉一臉的不相信,抬頭看向我。
“怎麼會這樣?你跟江若赫明明就離婚了?於小婉,你該不會是看江若赫死了,故意跑來分江家的財產吧?”
我白了田蓉一眼。
“當初隻是鬧矛盾,我簽署了離婚協議,可他沒有簽,不算離婚。”
田蓉怨恨看著我,還想說什麼,被江年浩給拉住了,他看向我。
“小婉,你和若赫沒有離婚,我為你們感到高興,可若是說想要接任若赫的位置,爸爸覺得你還沒有那個能力。”
我看著江年浩並沒有說話,其實江年浩說的有理,我跟他比,真沒能力去接手江若赫的位置,可是現在,田蓉可是肖逝的人,肖逝讓田蓉把江年浩推上去,絕對沒有好處。
“我會讓宋岩跟著小婉的。”說這話的是一直沉默的爺爺。
“爸。”江年浩轉頭看向爺爺,眼裏盡是不甘。
爺爺躺坐坐病床上,抬頭看向江年浩。
“年浩,你別忘了你簽署的那份協議。”
江年浩一顫,臉色有些微沉。
經過爺爺那麼一提醒,我倒是想起來了,當初江年浩執意要娶田蓉,把自己手中的股份交還給了爺爺,還簽署了那份不要江氏任何財產的協議書,自然是不能接手江若赫的位置。
“當初,你不顧自己的名聲,為了娶自己兒媳婦的姐姐,放棄江家的所有,這都是你自己選擇的啊。”爺爺看著江年浩。
江年浩垂下了眼眸,眼裏劃過一絲複雜,抬頭的時候,眼裏已沒有了任何的波瀾。
“我差點忘了這個事情。”
田蓉更是一臉的慘白,眼裏很是不甘的看了爺爺一眼,兩人算是這麼灰溜溜的離開了。
關上病房門後,我轉身走到爺爺身旁,有些心疼的看著爺爺。
爺爺紅著眼看著我。
“若赫這小子就這麼走了,我覺得最對不起就是小婉你了。”
提起江若赫,心開始糾疼了起來,我盡量隱忍著難受,安慰著爺爺,此刻,就算心裏再痛苦,也隻能憋著,絕不能在爺爺麵前表現出來。
“你來之前,我已經給宋岩打過電話了,等年後,你就去江氏,他會幫你的。”
“我知道了,謝謝爺爺。”
爺爺問我江若赫的葬禮什麼時候舉行,我哀傷說出了下午兩字。
“到時候,你帶我一塊過去。”
我擔憂看了爺爺一眼,有些擔心他承受不住。
爺爺看出了我的擔憂,說沒事,他能承受的住。
兩人陷入了沉默,各自難過著。
沒一會,病房門被打開了,我以為是過來查房的醫生,轉身望去,沒想到居然是肖逝。
我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有些警惕的看著他。
“你來這裏做什麼?”
肖逝看了我一眼。
“也是我爺爺,聽說他病了,我當然要過來看看。”
我瞪了肖逝一眼,很想問他,他找人殺了江若赫,居然還有臉過來看爺爺。
我冷然看著他。
“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馬上離開。”
“小婉,我跟肖逝有話要談。”
我低頭愕然看著爺爺,有些擔心,逝會趁機對爺爺下手,爺爺搖了搖頭,那眼神告訴我,讓我不用擔心。
沒辦法,我隻能出去了,經過肖逝身旁的時候,我停住腳,冰冷看著肖逝,肖逝也看著我。
“如果你對爺爺做什麼,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小聲咬牙說著。
“就這麼討厭我?”肖逝挑眉看著我。
我白了他一眼,出了病房。
我站在了病房門口,盯著肖逝,怕肖逝對爺爺做什麼。
肖逝轉身走了出來,站到了我身前,將我拉到了走廊裏。
“小婉,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傷害爺爺的。所以你沒必要在這偷聽。”
我剜了他一眼,說憑什麼相信他。
“當年我媽退出的時候,爺爺給了我媽一張巨額銀行卡,隻不過我媽倔強,不肯用,憑這點,我不會動他老人家。”
“再說了,我也不是極其冷血之人,他老人家都這把年紀了,一天中同時失去了女兒和孫子,我自然……”
“江婷的事情,是你做的對不對?”
我怨恨看著肖逝,藍顏的事情,隻有王穎芝對不起她,他卻想著把江家趕盡殺絕,真沒想到,他的城府居然這麼深,也沒想到,他是如此殘忍之人。
“於小婉,江婷吸毒是我幹的,但她的死,還真不是我幹的。”
“誰信你,肖逝,你跟爺爺談可以,我警告你,別把江婷的事情說出來。”
依爺爺這個身體狀況,真的不能在承受打擊了,若是知道江婷死了,隻怕……
肖逝看著我,笑了笑,伸手想要輕撫我的臉,被我給打開了。
“讓我不說也可以,你求我。”
我一臉恨意看著肖逝,肖逝低頭,看向我受傷的脖子,眼裏劃過一絲異樣。
“我不說,但你別在這偷聽,不然的話……”
肖逝看了我一眼,進了爺爺的病房。
雖擔心爺爺,但害怕他將江婷的事情說出來,想了想,還是離開了病房,恍然想起王穎芝也在這家醫院,便走進電梯,坐著電梯上了樓。
我進重症監護室的的時候,那個叫春梅的看護看向我,朝我走了過來。
“江少爺是真的死了嗎?”
我看了她一眼,說讓她放心,該給她的工資,我都會給她的。
春梅搖頭,說她不是這個意思。 “江少爺出事前一天,來看過夫人一次,還跟我交代過,若是你來看夫人的話,讓我放你進來。”
我看了一眼春梅,想起那次來看王穎芝的時候,江若赫怕慕言和彩青傷害我,對我很是冷淡,還跟春梅說,不要讓不相幹的人進來看王穎芝。
現在隻要一想起他,我心裏就疼的不得了,難受的垂下眼,說了句,我知道了。
“那我先出去了,有事就叫我。”
春梅出去後,我走到王穎芝的病床前,看著她安靜躺在這。
“媽,我來看您了。”
“我知道您一向不喜歡我,可看您這樣,我心裏還是難過。”
“也不知道您聽不聽到我說話,若赫他……”
我看著毫無生氣的王穎芝沒有說下去,隻是靜靜凝望著她,一時間也確實不知道該說什麼。
想著,如果當年王穎芝肯大度些,不對藍顏做那樣的事情,或許肖逝就不會變成如今這番樣子,可是現在已經成了這樣,再去責備一個不知道會不會醒過來的人,已經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