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手機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接了起來。
“小婉,你最近好嗎?”
“嗯。”
“我很想你。”
肖逝問我在哪,我沒說,電話裏傳來他一聲苦笑。
“若是那個時候,我執意帶你走該多好,至少我每天都能看見你。”
兩人陷入一陣沉默,我想了想,喊了他一聲。
“對不起。”
對於肖逝,就算他做出了傷害江若赫的事情,可是在我跟他的事情上,是我欠了他的,雖然他當初接近我的時候,可能就是因為我是江若赫的老婆,而別有用心過,可是他真正對我好過,他也為了我,差點丟了命。
電話的那端沉默了。
隔了一會,他才喊了我一聲。
“如果,我在江若赫遇見你之前,遇見你該多好。”
就那樣,肖逝掛了電話。
我放下手機,抬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江若赫站在了廚房門口,江若赫看著我,淡淡一笑,走過來,給了我一個擁抱。
我問:“韓良吃早餐了嗎?”
江若赫嗯了一聲。
“不過這小子心情不太好,吃了兩口三明治就睡下了。”
江若赫鬆開了我,歎了一口氣,說愛情還真是個折磨人的東西。
“剛剛,你在跟誰打電話?”
我老實回答,說是肖逝,隻說了些簡單的話。
江若赫伸手再一次的摟住了我。
“小婉,你說,明明我們兩個再一起了,為何我會擔心,你會被人搶走一般,聽到肖逝跟你電話,我心裏就特不舒坦。”
我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還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小擔心,這種擔心隻普遍出現在女生身上,從他口裏說出來,我其實還挺感動的。
我抬頭親了他一口,說既然已經忘掉所有不開心的過去,我心裏隻有他一人。
“當然,我也希望,在你心裏隻有我一人,以後,我們好好相愛,都不要去擔心這沒有的事情。”
江若赫點頭說好,說他今天有事情出去一趟。
“嗯,那你小心。”我囑咐道。
江若赫走後,在家裏有些無聊,便打開地下室的門,去了地下室。
韓良有些眼神空洞的看著天花板,聽見我來,也隻是轉頭掃了我一眼,又接著回忘著天花板。
看他這番模樣,估計是接受不了,自己喜歡的那個人會絕情的向自己開槍。
我歎了一口氣,挪開椅子坐了下來,什麼也沒說,就這麼靜靜陪著他。
過了二十多分鍾,韓良才再次轉頭看向我,眼裏有些泛紅。
“小婉,你說,咋就有這麼絕情的女的?”
韓良問我的這個問題,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隔了一會,他倒是跟我說起了他和餘萌的事情。
兩人高中的時候是同班同學,因為韓良的父親對他期望很高,所以從小到大,韓良都是班裏的尖子生,至於餘萌,剛開始的時候有些叛逆,但她喜歡韓良,從高一開始就倒追韓良。
韓良那個時候不想早戀,就說等餘萌成績跟他一樣優異的時候,他就答應她。
“我本想著,這事情對於她來說很難做到的,沒想到……”韓良思緒瞟到了很久以前,眼裏多了一絲喜悅。
沒想到,餘萌在高二的時候,成績就跟他一樣了,這讓韓良很是詫異,也很感動,兩人就這麼走到了一起。
“高三那年,我們相約考警校,可是在高考的前一個月,她家裏發生了變故,父母都被人殺了,然後她也就消失了。”
“那個時候,我找了她很久,都找不到她,甚至動用了我爸的關係,去查找她的人都找不到,直到高考的前五天,我收到了一條短信。”
韓良說,短信上隻有短短的三個字,分手吧,當時韓良給那個電話號碼打電話過去,發現是空號。
“那個時候,我也沒有什麼心情參加高考了,但又覺得對不起自己的父母,還是去考了,考試過後,我躲在河邊哭了一場。”
韓良說,餘萌是她的初戀,也是他唯一談過的女朋友。
後來,韓良把心收起來,安心在警校讀了四年,後來開始了自己的民警生涯。
三年前,韓良在參加行動的時候,跟許久未見的餘萌碰麵了,而兩人成了對手,韓良一時疏忽,放走餘萌,在那次行動裏,韓良的那個戰友為救他犧牲了,韓良對他那個戰友很是愧疚,也覺得辜負了他爸,主動申請調去到別的城市,在一個很小的鎮上做一個很普通民警。
韓良歎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我。
“知道我為什麼去學心理學嗎?”
“我就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這麼絕情。”
剛開始的時候,韓良不信,總覺得餘萌是誤入歧途,或者說是被逼的,不過這一次他倒是相信了。
“昨天她拿槍指著我要求我爸的人撤退的時候,我還在想著跟她打心裏戰術,可現在的跟七年前的她,已經是不同的兩個人。冷的讓我感覺,她不是餘萌。”
“就是開槍打中我的時候,都不帶任何的表情。”韓良傷神說著。
我有些同情看著韓良,說既然這樣,那他也就別在執著了,好好過好自己的生活。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任然有一絲小小的希望,希望她能改邪歸正。”
“也許是我太注重承諾了。”
韓良說他們交往的的時候,還專門去種下了一棵梧桐樹。
“那個時候,餘萌告訴我,梧桐,象征著至死不渝的愛情。”
韓良眼裏再次劃過一絲悲傷,我也跟著他難受起來。
“感情這個事情,說不好的。”
我想起了陳曦,當初我們談了三年,我還以為他是我命中注定的那個人,可最終,他卻和田蓉偷偷搞在了一起不說,為了找一個好的分手理由,居然對我下藥,讓我跟江若赫走到了自己,而他,卻出車禍死了。
“想到初,我也有個我自認為很愛我的男朋友,他曾許下很多諾言,可最終……”
我把我和陳曦的事情說給了韓良聽,韓良從床上撐坐在起來。
“沒想到啊,你跟江若赫居然是這樣在一起的?”
我笑了笑,將身子往後靠了靠,說我自己也沒有想到。
“當初和他結婚的時候,他很不待見我,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那個時候,我賣了爺爺的補品,那貨讓我還錢,還說我什麼讓我放心的去賣,身,不用擔心江家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