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盯著卷發女人手中的東西,臉色冷了下去,兩人都親昵到這種地步了,心裏糾疼的慌,我真沒想到,好不容易愛上的一個男人,居然是這樣的人。
我突然間就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快落了下來。
卷發女人有些疑惑的看著我。
“你找若赫?”
她這名字還叫的真親熱,說不好,在我之前,他們就已經好上了,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傻瓜一樣,被騙了這麼久。
我冷眼看著這個卷發女人,本來想問她什麼的,可話都到了嘴邊,還是沒有問出口。
眼裏劃過一絲自嘲,他兩都這樣了,她都在這酒店住了十多天了,我看了一眼室內,該看到的我都看到了,我還有什麼好問的,事實就是如此,江若赫從頭到尾,一直都在耍我。
卷發女人見我盯著她,眼裏劃過一絲疑惑,問了句我是誰?
我看向她沒說話,突然間她笑了,笑的那麼妖嬈,那麼刺眼。
“你是若赫的老婆吧?”
此刻她眼裏的笑意,在我看來,就像是挑釁一樣,不用想,下一秒,她肯定是跟我介紹她是誰,跟江若赫在一起有多久了,還會勸我識相的早些跟江若赫離婚。
“我是……”
浴室再次傳來江若赫的聲音,讓那女人快點把褲頭拿進去。
“哦哦。”女人答應後,轉頭再次看向我。
“你等我下,我等會跟你說。”
她轉身扭著魔鬼般的身材走向浴室口。
我冷嗬一聲,此刻我已經輸了,根本就沒有必要聽她跟我說那些宣告我失敗的話了,我轉身離開。
此刻根本就沒有必要去跟別人去爭一個,已經背叛自己的男人,就算他再說什麼,我都不會原諒了,盡管自己的心是那麼的痛,我寧願痛死,我都不想再多看這個男人一眼了。
電梯門關上的時候,眼淚還是忍不住的落了下來,我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暗罵自己就這麼點出息,不就是一個男人嗎?有什麼好傷心難過的,心裏越是這麼說,就越難受,眼淚就不停的流。
這就是江若赫說的愛我,這就是男人的誓言,之前裝作深情的樣子,轉身就跟別人在了一起,細算下來,和江若赫好好相處的日子,也就才一個月,他給了我所有的希望,讓我認為找到了個可以托付一生的人,可沒想到,這才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就變了心,就讓我看清他的真麵目。
電梯快到一樓的時候,為了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的狼狽,我用力抹了抹臉上的淚水,一個勁的告誡自己不能哭。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有對情侶在那等電梯,男人摟著女人的腰,一個勁的說著:“寶貝,我愛你。”
我有些嘲諷看了那男人一眼,出了電梯。
出了酒店後,我紅著眼,走在路上,心裏很是煩亂的慌,腦子也很亂,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好,隻是漫無邊際的走著。
沒一會,我手機響了起來,是江若赫打過來的,我想都沒想,直接給按掉了。
緊接著,他電話又打了過來,我還是按掉了。
在按了他五六個電話後,心裏格外的煩躁,電話再次響起的時候,我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有些惱火的接了起來。
“小婉,你在哪裏?這事我得跟你解釋……”江若赫有些著急。
我冷冷一笑,她們兩人都這樣了,還能解釋什麼。
“江若赫,我們離婚吧。”我一口氣說完,我就掛了電話,直接按了關機鍵,將手機放進口袋裏。
我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打算回家收拾東西,可心裏實在是難受的慌,眼淚就像關不住的水龍頭那樣,一個勁的流,現在這樣的情緒,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讓自己的心平複下來,我實在是太難過了。
找了個偏僻的巷子,蹲了下來,將頭埋在了雙腿間,哭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才一個月的時間,他就背叛了我,為什麼男人總會那麼薄情呢,當初陳曦也是這樣,江若赫也是這樣,我究竟做錯了什麼,每次付出的真心,換回來的居然是這樣的結果。
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等情緒發泄差不多的時候,我抬頭,卻發現有隻白淨的手拿著手絹遞到了我眼前,我抬頭一看,是個陌生的男人,男人皮膚很是白皙好看,他正看向我,見我還掛著鼻涕,他眼底劃過一絲笑意。
“哭的醜死了。”
這話讓我很是尷尬,我看了他一眼,伸手接過他的手絹,低頭說了聲謝謝,趕緊擦拭著自己的臉,等再抬頭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走了,隻留下了他的背影,我急忙站起身來,喊了他一聲。
“手絹不用還我,太髒了。”他並未回頭,說了句,便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裏。
我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手絹,嘴裏嘀咕著:“既然這麼嫌棄,為何還要遞手絹給我,還真是……”
這麼好看的手絹,若是丟了,還真是可惜,既然他不要了,等我洗了,我留著。
將手絹放進包裏的時候,看到了江以晨給爺爺準備的禮物,雖然說跟江若赫要離婚了,可爺爺,從我嫁進江家開始,就一直待我很不錯。今天是爺爺的生日,就算我心裏再難受,我也不能,讓爺爺擔心。
想了想,我看了看四周,找了家禮品店,為爺爺挑了份禮物,順便去洗了把臉,在臉上塗了些粉底,希望能掩飾住我那有些紅腫的雙眼。
從精品店出來,我努力告誡自己,不要想那些不開心的,隻想著爺爺生日的事情,站在馬路便上的時候,我這才想起了,剛剛因為太過於衝動的跑出來,車停在了酒店門口,都忘記開走了。
算了,那本就是江若赫的車,現在我不想跟他有任何的關係,自然也不想用他任何的東西,我還是打的好了。
我在路邊上等車,正伸手攔車的時候,隻感覺後脖子一痛,就感覺像針紮一樣,轉身回頭,隻看見有個男人從我身旁跑了過去。
“這位小姐,你還坐車嗎?”的士司機在那催著我。
我急忙回頭,報出了江家老宅的地址,並打開車門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