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離“聽香水榭”約莫裏許時,阿朱停住了槳,說道:“大哥,我家裏來了敵人。”阿碧吃了一驚,忙道:“什麼?來了敵人?姊姊怎知道?是誰?”阿朱道:“是什麼敵人,那可不知。不過你聞啊,這般酒氣薰天的,定是許多惡客亂攪出來的。”
阿碧皺起小巧的鼻子,用力嗅了幾下,並沒有嗅到什麼。但阿朱的嗅覺卻特別靈敏,說道:“糟啦,糟啦!他們打翻了我的茉莉花露、玫瑰花露,啊喲不好,我的寒梅花露也給他們糟蹋了……”說到後來,幾乎要哭出聲來。
阿碧感到差異,問道:“阿朱姐姐,你眼睛這麼好,瞧見了麼?”阿朱哽咽道:“不是的。我聞得到。我花了很多心思,才浸成了這些花露,這些惡客定是當酒來喝了!”
阿碧焦急道:“阿朱姐姐,怎麼辦?咱們避開呢,還是上去動手?”
阿朱歎了口氣,疑遲道:“不知敵人是不是很厲害……
阿碧當阿朱便是她的親姐姐,此時看到阿朱哭泣,慌忙安慰道:“阿朱姐姐,我們去教訓教訓他們,免得姐姐的珍物再受損壞。”
阿朱搖了搖頭,低聲道:“敵強我弱,我們還是離開此處吧!”
張易冷哼一聲,不屑道:“你家都快沒了,還能躲哪去?”
阿朱一愣,阿碧拉了拉他的衣袖,尷尬道:“易哥哥,你不要這樣說,阿朱姐姐已經很傷心了!”說著低歎一聲
阿碧軟語勸慰道:“姊姊,我們還是暫時避退,等公子爺回來,再作打算!”
阿朱目光閃爍,瞧了瞧湖麵,忽然笑道:“咱們這就過去瞧個明白,不過大夥兒得先換套衣衫,扮成了漁翁、漁婆兒一般。”她手指東首,說道:“那邊所住的打漁人家,都認得我的。咱們借衣裳去。這幾日學了不少功夫,大哥也在,怕什麼”。
“沒錯,一切有我在。”張易點了點頭。大致已經猜到了這裏發生了什麼。
阿碧點了點頭,木槳一扳,便向前劃去。
卻聽岸邊傳來一陣腳步聲,便聽有人喝道:“船上的人是誰?趕緊給老子劃過來。”
張易眉頭一皺,抬眼一瞧,便見岸邊站著四個人,兩個體現粗壯的大漢,還有兩個又瘦又小的漢子,這兩個漢子竟然身穿白袍,配合上那醜陋的臉,在這黑夜中甚是駭人。
二女大吃一驚,正要說話,忽然見船上的張易身形一閃,便已經踏到了水麵上,腳步一點,已經到了岸邊。
那四個江湖漢子隻覺眼前一花,便看到一個青年站立在前。那兩個大漢大驚失色,慌忙後退了幾步,驚恐道:“你是何人?”
“你無需知道!”張易冷漠道。
大漢一怒,想要開口,卻不知道為何看到青年冷酷的眼神,心中隱隱恐懼,話到嘴邊卻不敢說出來。
張易瞥了一眼四人,說道:“你們來了多少人?”
四人一愣,他們本以為張易會問他們是誰呢?畢竟江湖人打架都是先報名好,張易竟然不按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