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心散中毒的症狀是什麼？”
蝕心散什麼症狀，鳳心念不用看書也知道，當初百毒老怪可是為了報複她用了很多呢？
但是她還是得按書上的說，雪地老怪那麼刁鑽，她才不想觸他黴頭呢？
微微一思索，鳳心念自信開口“全身燒灼般疼痛，似針紮，似火燒，似手掐，痛在內髒，外麵看不出來。”
“紫尊草有何特征？”
鳳心念自信昂揚，整個人沉著冷靜，“以稀有紫色最為罕見，針織頁，紋路以橢圓樣為主。。。。。。”
“左邊第三本書，第五十頁，倒數第三行？”
“第一百五十七排，右側第五本書內容倒著背”
。。。。。。
不管雪地老怪提出什麼刁鑽的問題，鳳心念總能應對自如。
不管雪地老怪提出任何問題，鳳心念總能一一解答。
雖然雪地老怪親眼見證了她從一個一無所知的門外漢變成如今這般學富五車的飽學之士，但是他還是被她這精彩瀲灩的天賦驚豔到了“天啊！她到底得多低調才能做到這種程度？”
看來他這小小的毒冰窟留不住她了。
雪地老怪那張辨識度很高的俊顏上浮現了一抹矛盾，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矛盾，他對她，可以說是既愛又恨。
他想她可以留下陪他，可他也想放她出去創造全新的世界。他知道她這樣天賦卓絕的人絕對不是甘心做個籠中鳥的，可他心下卻又想替她保駕護航。
“自己對她，到底是什麼感情？”這是第一次，雪地老怪一改之前毒癡的模樣，對一個人如此糾結。
他這一沉思，整個毒冰窟便陷入了安靜，鳳心念愣愣地站在書房內，整個人忐忑極了。
難道自己剛才回答錯了？她心下反反複複的確認，確實是一字不差啊！
難道自己的回答不能讓師傅滿意？她此刻內心真的煎熬極了，雖然她一向自信於自己的能力，可遇上這麼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師傅，她這內心還是七上八下的每個準信啊！
整個書房安靜極了，諾大的房間隻有鳳心念一個人靜靜地站立，她緊張的閉著眼睛將之前的細節一遍一遍的回想，她確實不想永遠被困在這裏啊！
整個書房裏鳳心念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節奏不穩的心跳聲和粗重的呼吸聲。
沉默的每一分鍾對於鳳心念都是煎熬。
她額頭上薄薄的汗珠暴露了她此刻內心的緊張，她緊繃的麵容也出賣了她此刻的情緒。“師傅？”鳳心念實在是受不了這煎熬的氛圍，試探性的開口“師傅，您還在嗎？”
半晌，空蕩的房間內除了她自己的聲音，再也沒有雪地老怪那詭異又熟悉的聲音。
此刻鳳心念真真覺得平日裏雪地老怪那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此刻竟像天籟般讓人覺得幸福。
哪怕他此刻罵人也好，她真的怕極了這種安靜的煎熬。
“師傅，是不是徒兒剛剛的回答讓您不滿意了？”鳳心念小心翼翼的試探，生怕聽到那個讓她絕望的答案。
在另一邊的雪地老怪終於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看著畫麵中自家寶貝兒徒弟的煎熬模樣，他眼前快速閃過一抹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情緒，隨即暗罵自己大意，忙恢複之前的模樣。
“這關暫且算你過了吧！”雪地老怪極力壓製著自己矛盾的心情用聽起來正常的語氣向鳳心念宣布結果。
聽見這最後審判的聲音，鳳心念內心的石頭總算落下了，她長長的輸了口氣，底下緊緊攥著的手如釋重負般放下。
看著畫麵中鳳心念的一係列動作，雪地老怪的眼前是不容忽視的心疼。
哪怕再心疼，再不舍，再矛盾，他知道，該來的還得來，該繼續下去的事必須得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