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色天香有個屁用,全東遼都知道你妹妹嬌縱跋扈……”
又是一記陰冷刺骨的掃視,東笙打了個激靈,小聲嘀咕道:“說、說不定你嫁給安輕他就同意了呢。”
“東——笙——”楚蕭氣的肺都要炸了,那把折扇被他捏得幾乎要支離破碎。
東笙一嚇,雙手捂住腦袋趴在桌子上做鴕鳥狀,“我……我就說說的啦,你別當真嘛。”
正如東陵說的那樣,她就是欺軟怕硬,如若楚蕭一直笑眯眯的,她才不會露出這副慫樣呢。
東笙偷偷摸摸地睜開一隻眼睛,冷不丁瞅到楚蕭正惡狠狠地瞪著她,立刻又低下頭,簡直比馴養的小白兔還膽小。
她就是這樣……永遠都長不大。
“罷了。”楚蕭哭笑不得,揚起來的手掌又無奈地放了下去,站起身,鄭重其事地對她說道:“殿下,還請你給舍妹做媒。”
東笙從手心縫裏露出滴溜溜的一隻眼珠子,她看似苦惱地扁著嘴,“可是安輕會罵我的。”
“嗯?你怕他?”楚蕭皺眉。
東笙對他的揣測嗤之以鼻,就算她怕所有人,也絕對不可能怕安輕!
“那就是……你喜歡他?”這下可好,楚蕭的眉頭皺得都可以夾死一隻蒼蠅了。
書上說過,假如一個女子百般阻撓男子結婚,除非有難言之隱,否則就是喜歡上了那位男子!
東笙差點被他的一番言論嗆死,小臉兒通紅地喊道:“你瞎說什麼呢!安輕將軍人是很好,但是最多隻能算哥哥啊!”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答應為翎兒做媒?”
“安輕並未說過喜歡翎兒,我們草率地為他們婚事做決定,以後受苦的可是他們兩個。”
楚蕭不悅地眯起眼,一把將折扇扔到桌子上,“那安輕可曾說過討厭翎兒?”
“這……這倒沒有。”東笙一愣,安輕怎麼可能說出這種無理的話呢。
楚蕭的臉色緩和了些,薄唇兒勾起一抹笑,“既然沒說過討厭翎兒,那便是喜歡她的了。”
“……”東笙半天沒緩過神來。
他腦子裏裝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難道在他的認知裏,對一個人,除了討厭,就該是喜歡嗎?
東笙突然覺得,眼前這個被人譽為“在世諸葛亮”的聰明男人,根本就是個感情白癡!
她隔著桌子伸出手扯住楚蕭的衣襟,聲音很是有氣無力,“楚宰相,在一切都沒塵埃落定之前,我們能不能不談這些啊?”
楚蕭眨了眨眼,他似乎還有點不明白東笙的意思。
“這樣吧,三日之後安輕將軍就會歸來,你讓翎兒去迎接,如果安輕將她摟上了馬,我就答應這門親事,幫你們做這個媚。如何?楚宰相?”
在東遼有個奇怪的習俗,凡是出征軍員歸來之際,如若有心儀的女子,皆可摟其上馬表達愛意。
楚蕭勾眉,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好,我就不信我妹妹會勾搭不到那個呆子。”
東笙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好心地提醒道:“安輕將軍不呆,你不要這麼說他,而且他人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