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楊現在心情很不錯,嘴裏還哼著小曲兒,想到等會兒自己就可以搖身一變成為有錢人,他臉上的欣喜怎麼也掩飾不住。
這種老舊的樓房,一層樓就隻有兩戶人家,而先前劉家浩和馮豔的住處,就在左邊。可現在,胡楊已經敲了五分鍾的大門了,就差拿出要把人給卸掉的氣勢了,可那扇門卻仍舊沒有被打開。
可能是真的被這聲音煩得不行了,對麵的從前劉家浩的鄰居開門了。
馮豔本來就是後來從原主手裏買來的二手房,跟先前的那些居民相處的並不怎麼好。住在這裏的居民大都是些爺爺奶奶了,年紀大了。從前還是什麼單位的同事,跟劉家浩和馮豔完全就不是一種人。
“敲什麼敲,沒有人還一直敲!真的煩人啊!住在這裏的時候不安分,走了還這麼叫人覺得不安生,真的是禍害!”對門的老奶奶開門憤恨道,聽著語氣,想來從前就對馮豔和劉家浩積怨已久,麵對前來找這兩人的胡楊也連帶著沒什麼好語氣。
胡楊卻是被這話給砸得有些懵逼,他望著眼前的老人,急急忙忙地發問:“你說他們搬走了?”
麵色紅潤的老太太“哼”了聲,用看著傻瓜的眼神看著麵前的胡楊,“你才知道啊?搬走了清淨了很多,這不挺好嗎?”
“他們什麼時候走的?”胡楊急了,手扒著綠色的防盜門不讓老人關門,眼神急切又帶著最後一分希望一樣。
可是,這點希望,很快就破碎了。
老太太是很不喜歡劉家浩和馮豔,那兩人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麼好人,而且在住進小區的這短時間,淨做些讓人感到很討厭的事。比方說,大半夜的喝醉回來,發酒瘋,擾得左鄰右舍都睡不好覺。大半夜的,又有人來打麻將什麼的,弄得這一整棟的住戶都有些“除之而後快”的意思。
現在終於好了,想著樓裏的兩尊瘟神終於走了,整棟樓的原著居民恨不得每天慶祝。
現在又看見有人來找劉家浩和馮豔,胡楊還不是第一個,老太太冷哼,“既然你們這些跟他經常混跡在一起的人都不知道,還來找他做什麼?昨天就走了,大包小包的,跟他住在一起的女人離開了。不過,你已經不是第一個來找他的人了。”
說完,老太太像是沒了耐心,拿著自己手手中的蒼蠅拍使勁兒拍了拍現在還伸手扒在門上的胡楊的手,後者吃痛,不由低呼一聲鬆開,下一刻,老太太就“啪”得一聲關上了門。
胡楊站在狹窄的樓道裏,眼裏帶著怒火。
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麼不明白?
對方電話打不通,人也找不到,這不是跑路了還能是什麼?當初劉家浩給他預付的錢全被他拿去請人表演了,自己身上並沒有留太多錢。想著尾款是有一大筆,可現在,付尾款的人都跑了。
胡楊拿出電話,不死心地又撥了一遍,可電話另一頭提示他的仍舊隻一層不變的機械女音。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胡楊拿著電話,看著眼前的鐵門,像是呼出氣一樣,狠狠地踹了一腳。
“樓上又要作死啊!”他才剛踹完,樓下住戶的一老爺子開門怒道。現在這些老人的戰鬥力也不容小覷,況且這一棟的住戶似乎都對從前居住在這裏的兩人頗有怨言,胡楊不敢多說什麼,灰溜溜下樓了。
可是,在樓下,還有人在等著他。
彭肅接到施演辭的消息已經在樓下跟他彙合了,等到胡楊才從樓上下來,就被門口兩人圍堵住了。
“我x,誰這麼不長眼啊!”他被人絆住腳,心情更糟糕了。想著誰是那個不長眼的人,結果一轉頭,胡楊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