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42~144）
no.142
期末考試是全市統考。按照省教育部的規定，高二才能分文理科，所以市教育部默認高一生在素質教育下是文理兼備的全麵型人才。
無論哪門學科，一日不練則廢。三廢待興，難度不小。
年級組特此聲明：文科生考物化生，理科生考政史地，重在參與，不計入總分，不影響排名。
簡而言之，那些試卷都作廢。
那誰還考啊！
寫個姓名學號就交卷走人，趕忙去複習下一門功課。
理科第一考場不外如此。
政治開考十五分鍾，陸陸續續有人交卷，不知不覺地講台上分開堆放了一遝試卷和空白的答題卡，交卷速度比昨天的曆史更勝一籌。
不同的是，昨天的監考老師陳念不熟，開考不到一節課的時間，教室裏隻剩下她一個人在奮筆疾書，抬眼驚覺監考老師叉著腰，對她虎視眈眈，無聲威脅：快給老娘交卷！我還要趕著回家給兒子做午飯呢！
今天恰好是小薑老師監考。薑老師平日氣場太強大，考試容易誤傷自己人，即她監考哪個考場的數學，考場裏她的學生的數學成績會齊刷刷的直線下滑，絕無例外。薑老師隻能盡量往後麵幾個考場去或者監考下這種無關緊要的考試。
陳念拿到試卷後便埋頭苦寫，唯一的一次抬頭是何旭趁著人多混亂之際，在交卷走人前路過她的座位，偷偷敲了下桌麵：適可而止。
她回了個鬼臉。
離考試結束還有半個小時，隔壁考場的老師抱著試卷從門口過，笑語盈盈道，“還沒完呢？”
薑老師笑了笑，“還剩幾個沒交呢。”
“我先走了。”
聽到對話，陳念抬起頭，是不是耽誤薑老師吃飯這種大事了？
薑老師微笑地看著她，輕聲說：“沒關係，不著急，你們慢慢寫。”
你們？
餘光掃去，角落裏竟還有兩名負隅頑抗者。
前後相鄰而坐的回珦和劉圖星與其說是在考試答題，不如說是在賭一口氣，看誰先先敗下陣來。
劉圖星自恃聰明，勝負欲又強。手機裏下載了無數遊戲，長期占據各類排行榜榜首，回珦有次課間借他的手機玩遊戲，無意中打破了他的最高分記錄。劉圖星怎麼都不服氣，偷玩了一節數學課都沒追上去，反倒被薑老師拎上去做題，回珦偏說這道向量題有更簡單的解法。一來二去，結怨頗深，凡事都要掙個先後高低，無聊到打賭誰能在政治考試的時候堅持到最後而不猴急地去複習下午的數學。
度“分”如年，最後十五分鍾，回珦受不了了，憤然起身交卷，“小胖子，你贏了。”
劉星圖扳回一局，樂嗬樂嗬地屁顛屁顛地追在他後麵去交卷。
薑老師瞄了一眼大半空白的答題卡，“你們兩個又不寫，坐在那裏幹什麼？”
兩個人不說話，嘿嘿直笑，推搡著走出考場。
“好了嗎？”薑老師注意到陳念蓋上了筆帽。
“不好意思，薑老師。”陳念把試卷和答題卡分開交上去。
“沒事。”薑老師將試卷理好，一卷收攏，“下午數學好好考。”
“嗯。”
出門撞見回珦和劉圖星在走廊上扭成一團，薑老師哭笑不得，“還不回家去！”
他們倆立刻分開站好，見陳念出來，回珦忍不住跟上問了一句，“那些題目你寫的來？”
陳念道：“練字。”
“我靠！”
“說話文明點！”
“別拍老子頭！”
她甩上書包走了。
no.143
考試結束後，放了一天假休整，然後開始無周末式補課，按語數英物化生加兩節自習課的順序，循環整整二十天。
準高三生的暑假僅有兩周左右，林染表示他們班沒有暑假這玩意。
“好受一點了嗎？”
“好受多了……不不，我打心眼裏同情你們。真的！”
“風水輪流轉，誰也別想逃。”林染幽幽道。
得知何田田幾乎要把大半暑假貢獻給學習事業，陳念話心裏好受太多了。你看，果然遭報應了吧。
一如既往，成績很快出爐。
比起中規中矩的理科成績，陳念更好奇那幾門文科綜合考得怎麼樣，哪裏知道文科老師們壓根沒改理科班的試卷。
謝寶樹央求著以前的地理老師老方幫他改改看。
方老師一向喜愛這個學生，挨不住好言好語，便把一捆試卷丟給他，讓他自己找，找到就幫忙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