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80
晴子借廣播碰瓷了九哥這事並沒完。很快，“撿橘子的九哥”找上門來。
“同學，”陳念恰好坐在窗邊，他敲敲玻璃窗，似笑非笑地問：“你們班的赤木晴子在麼？”
“在！”有個聲音代她搶答。
看來鬱初晴除了“籃球獅子吼”，還有“順風耳”。陳念一笑，低頭溫書。
鬱初晴興衝衝地跑出來，“九哥，你找我什麼事？”
“樂隊，”九哥閑閑地倚著欄杆，“有沒有興趣一起玩？”
一雙圓眼刹那間瞪得大如銅鈴，“真的嗎？我這種吉他水平，你都敢收？”
“吉他手是我，貝斯手是你們隔壁班的，叫鄭賢，鼓手是四七姐，你認識，鍵盤是高一的一個妹子，大家都叫她梅子。”九哥慢條斯理地道來。
“那我幹嘛？”
答案呼之欲出。
“主唱。”
腦中轟然一聲，鬱初晴蒙了，暈乎乎地聽完了九哥的話。
no.181
食堂裏。
陳念和鬱初晴麵對麵坐著。
“九哥是不是跟你說什麼？”
哼的歌忽然斷掉，“你怎麼知道？”
“你這都不正常一整天了。”陳念在青椒裏找瘦肉。
“哪不正常，挺正常的。”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該笑笑。
“你今天上課精神狀態太好，目不轉睛地盯著老師看45分鍾，一次都沒有低頭偷吃東西。”
“哇，陳念你原來暗戀我！”
“你什麼邏輯？”
“你偷偷關注我那麼久，難道這還不算喜歡？”
鬱初晴的麵部肌肉極其靈活，單眨眼單邊挑眉甚至動耳朵全信手拈來。她一擠眉弄眼，陳念就忍不住想笑，為了規避被飯嗆到的風險，不再和她爭執，“行，我喜歡你。”
“媽呀，長這麼大第一次被女孩子告白。”鬱初晴捂緊小心髒，鄭重其事地聲明：“我不百合。”
“好說。”
賣萌耍寶了半天，鬱初晴嘚瑟地抖出謎底，“九哥找我當樂隊主唱。”
陳念略一沉吟，“他眼光挺不錯。”
“啥？這麼盲目崇拜我？”
“我又不是沒聽過你唱歌。你聲線幹淨，嗓音獨特，什麼都能唱，可塑性很強。”
“陳念，千萬不要迷戀我。”
“吃飯。”
no.182
樂隊玩得是熱情，燒得是錢。
幸好樂隊五個人裏有三個人家境非常殷實。高二的兩位同學屬於五分之二係列。
最後演出時間是元旦的文藝彙演。第一次排練時間很快確定下來，周日下午三點，地點是四七姐的家。九哥說四七家裏有全套的設備，全都是好東西，保證讓人兩眼發直愛不釋手。
四七姐想派司機去接他們，一個兩個都婉拒，說自己有“自行車”或是“小電驢”。
他們到時，正是下午茶的時間，四七姐招呼大家先吃點東西。她謙和地說，這是她出國留學的一個小願望，感謝諸位願意陪她瘋一場。
“是啊，再不瘋狂，你們就老了。”年紀最小的梅子攤手，渾然不覺得引起了公憤。
“哎，我們樂隊叫什麼名字？”鬱初晴剝著橘子問。
九哥的視線落在她手上，隨便地說：“就叫橘子吧。”
橘子樂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