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走在半道上的甄古猛然停了下來。
“我老感覺有人在盯著我,就在那片林子裏。”甄古手一指遠處已經是模糊看不清的樹林。
“哼,疑神疑鬼,缺德事幹多了吧。”無情嘲諷道。
甄古沒說話,緊皺眉頭,想了半天,
“或許吧,算了,總有弄明白的一天。”晃晃腦袋把這事暫且放下,繼續趕路。
“這小子好厲害的第六感,……
三天後,梧桐鎮,鎮口。
一個肩背包裹,手持寶劍,嘴唇幹裂,兩眼布滿了血絲的少年站在那巨大的界碑前,長長的出了口氣,
“總算是見到人了,這下的好好歇息一下。”
此人就是我們的主人公甄古了,從泗水城出來就沒日沒夜的趕路,走的饑腸轆轆,腰酸腿疼,好不容易見到炊煙了。
邁步進了鎮子,是邊走邊打量。鎮子不大,也就幾百戶人家。但是做買賣的卻不少。
此時正值正午的飯點,這吆喝聲就更熱鬧了。
找到鎮子裏最好的飯館,點了一桌上好的酒席是甩開腮幫子,顛起後槽牙,狼吞虎咽。
三天了,除了趕路,吃的是幹糧,喝的是的露水。現在總算吃到熟食,差點把舌頭吞進肚去。甄古正吃的歡快,
“有喘氣的沒,給我滾出來幾個。”一聲暴喝傳來,把正在飯館裏用飯的過往旅客都嚇了一跳。
甄古抬頭一看,飯館進來十幾個大漢,個個身穿血衣,肩扛鬼頭刀。麵目猙獰,凶光畢露。
尤其醒目的是那領頭的,身材高大,將近兩米。長的是肩寬背後,肚大腰憨,一道猩紅的刀疤將驢臉是一分為二,看上去更顯得是猙獰恐怖。
這些人一出現,飯館裏原本輕鬆歡快的氣氛頓時就是一變。許多人臉色蒼白,飯也不吃了是紛紛離座,結賬而去。
眨眼間,原本熱熱鬧鬧的飯館就剩下甄古還有這幫人。
“嗯”領頭的是滿意的點點頭,走到飯館中央最大的桌前,“兄弟們,今天哥哥我請客,你們給我敞開了肚皮吃喝。”
“老大威武,老大威武……,”身後的小弟狂拍馬屁。
右臂一掃,嘩啦啦,原本擺在桌子上的酒杯碗碟被掃落在地,伴隨著刺耳的物件碎裂聲,“他媽的,出來個喘氣的,掌櫃的死哪去了。”領頭的暴怒
“龍,龍爺,您來了。您和幾位大爺稍等片刻,上好的酒席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掌櫃哆哆嗦嗦,戰戰兢兢來到近前,心裏怕的要死。但臉上擠出笑臉來賠笑。
“啪”,話音剛落,臉上就挨了重重挨了一巴掌,還沒等他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人已經被提了起來。
“你這老不死的,磨磨唧唧怎麼才出來。壞了我們哥幾個吃飯的興致你賠的起嗎?”
“龍爺,龍爺,”枯瘦如柴還不到一米五的小老頭被一個年輕的壯漢單手提起,看著甚是可笑。
“小老兒知道您大駕光臨,這不在後麵張羅著嘛。您放心,絕對是最好的酒席,您也難的來一次,您也崩跟我搶,這頓算我請了,如何?”
或許是挨了一巴掌,掌櫃的膽子反而大了不少,嘴皮子也利落了許多。
聽掌櫃的這麼一說,這龍爺麵色好看了不少,手一鬆,“撲通”掌櫃的摔倒在地。
“那就給大爺我快點。”
“是,是,馬上就好,馬上就好。”掌櫃的連滾帶爬到後麵安排去了。
時辰不長,一桌上好的酒席被端上了桌,十幾個人圍坐在一起。猜拳行令,謾罵聲,馬屁聲是充斥著整個飯館。
這些人原本就不是什麼善類,根本不在乎旁人的眼光,更何況現在也沒有旁人。嗯?還有一個。
“誒呦喂,我的小太爺,您還吃呢。趕緊走,再不走幾走不了了。”趁著給甄古上菜的空檔,掌櫃的壓低聲勸甄古。
“啊?甄古一愣,一看掌櫃的右臉腫的像是剛剛出鍋的饅頭,正焦急的催促自己。
嗬嗬,甄古笑了,抱抱拳,老爺子,謝謝您。對了,那都是什麼人,看著不好惹?”
“你這孩子沒事打聽那幹什麼。”老爺子有點恨鐵不成鋼,眼皮子一撩看到那幫人沒注意到這邊,壓低了嗓音道:“那是幫殺人不眨眼的魔王,畜生。”
“土匪?”甄古眨吧著眼問。
“嗯,看到他們穿的血衣沒?傳聞是用活人的血染紅的,故名叫血衣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