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絕峰,聚義廳。
原本悠然自得看好戲的三位老大。看著甄古全身浴血,猶如收割韭菜般一茬一茬的收割著眾多血衣幫的幫眾的性命,他們心裏不由的泛起陣陣的寒意。
尤其是眼皮子底下那落下一大摞的屍體,是被砍殺之後,一塊沒少的被甄古一腳踹過來。
挑釁,刺裸裸的挑釁。
看其年歲也就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郎,但出手幹淨利落,殺人時果斷決絕。
尤其是那殺人時的眼神,平靜,淡定,古井無波,那被幹掉的就是一隻討人厭的蒼蠅。
三位老大也都殺算是滿手血腥,殺人無數,可就算是他們也做不到殺人時還能如此這般平靜。
“幫主,看樣子這小子是個體修,連通脈初期的修為都不夠,可這肉體實在是強的變態。”
“嗯,老二,接下來就看你的了。記住,我要死口的。”血衣幫幫主是咬牙切齒,那時不時落下的屍體就是啪啪在打他的臉。
“嘿嘿,明白,幫主你放心。”老二陰陰一笑,眨眼沒了影。
甄古在大殿中央是欺淩卡擦,殺的興起,打鬥到現在,少說也有半個時辰了。可他到好,是絲毫不見後繼無力,萎靡不振。反而是越戰越勇,生龍活虎。
那平靜的麵容,冷酷的手段,卷了刃的大刀,接連不斷淒厲的慘叫和飆灑的鮮血組合在一起,演繹著生命的凋謝。
是慘烈,絢爛,還是淒美?
不,都不是。
這是死神的歸宿。
兵刃是他的夥伴,鮮血是他的養分,而生命則是他的最愛。
原本以為仗著人多,做掉一個毛頭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是現在,能站著廝殺的幫眾都已經沒有給三位老大躺著“拜年”的多了。
哢哢哢……
終於,有人牙齒打架,全身顫抖,心跳越來越快,一抹深深的恐懼感在血衣幫幫眾的心裏蔓延開來。
恐懼一產生,那就是瘟疫肆虐,洪水決堤。
“不,我不幹了,這是個魔鬼。”有人扔掉兵刃,腳步後退,然後調轉身體是抹頭就跑。
有人帶頭,其他人一猶豫,也是紛紛效仿。
噗!
沒出去幾步,頭前幾人是人頭落地。那妖豔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大殿門口,擋住了所有人。
“兄弟們,幫主說了,誰殺掉此人,賞黃金一萬,美女二十。另外,我血衣幫三當家的位置也是他的。”
權,錢,色,是觸手可得,但好像是沒起什麼作用。
“四姐,不是我等不盡力,也不是幫主的賞我等不想要,可我們也的有命花,有命來享受,您瞧。”
說罷,手一指那一堆血淋淋的屍體,又一指身後的魔王。
此時的甄古成了個血葫蘆,手拿兵刃,站立當場,一動不動。任由袍服,兵刃上的鮮血是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此時無聲勝有聲。
“四姐,來的時候小四百號人,現在都不到零頭。”老四一聽也沉默了,命都沒了,還要錢有個屁用。
“各位兄弟,幫主說話了。就算我讓各位兄弟走,可這位小爺讓你們走嗎?他會放過你們嗎?”
哼,哼!
甄古一語不發,隻是把手裏的兵刃指向了血衣幫的幫眾。
不用問,行動代替了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