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過來,甄古喋喋不休的在聞人樓主的耳朵邊上碎碎念,什麼芳齡幾何啊,是否已婚配啊,家庭住址距離此地遠不遠啊,三圍尺寸是多少啊……
總之一句話,不說買也不說賣,滿嘴的胡說八道。
“老娘今天就當是腦子是被驢踢了。”聞人樓主暗咬銀牙,忍受著生理心裏的雙重壓力。
好不容易逮住個機會,“姑娘,本樓主已經陪著你轉了一圈了,不知道您還需要什麼。我很忙,如果沒有,我先失陪一下。”
話說的很客套,但意思再明顯不過,你自己和泥巴玩兒吧,老娘不陪你瞎耽誤工夫了。
甄古一瞧,知道玩個差不多就行了,再玩下去可就過猶不及,弄巧成拙了,想到此臉色微微一整。
“聞人樓主,本少,咳咳咳,本姑娘,趕緊改口,差一點說露了嘴。本姑娘我看中了一些小玩意,不知是否可以割愛。”說著一指在牆角旮旯裏的一些盆栽。
甄古一進門就發現了它,當時心情激動的砰砰直跳,“把它搞到手,這趟就沒白來。”
這聞人樓主順著甄古的方向一瞧,是大殿裏用來裝飾的十幾盆盆栽,它們都有個好聽的名字“紅運當頭”。
那是些很普通的盆栽,是冬春兩季室內觀賞的花卉。她四季常綠,花序美麗多姿,色彩豐富,常見的栽培顏色有大紅,粉紅,金黃,玫瑰紅。
此時,大殿內擺放的是大紅色的。
“姑娘,你確定你要買哪些盆栽?”
“當然,身為女兒家哪裏有不喜歡花的,尤其是那麼漂亮的?”甄古回答的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聞人樓主看看那十幾盆盆栽,又瞧瞧甄古“坦然”的神色,總覺的自己好像是遺漏了什麼,可是又說不上來。
沉默了一會兒打定主意,“好吧,既然姑娘想買,本樓主也不能做惡人,您就按照市場價給數。”
甄古點點頭,馬上交錢付賬。
“姑娘,你說個地址,我好讓人給你送過去。”
“不用,不用,我有空間法器。”甄古連連擺手,邊說邊走到那些盆栽麵前,小心翼翼的把它們移到那所謂的法器裏麵。
當他拿起最小的那盆時,難掩激動,你可真是讓我好找啊。可正在這時,腦後生風,有人偷襲自己,同時還聽到有人呼喝,“放下它。”
甄古一愣,手不慢,身子一轉,盆栽消失,扭回身一看,有點惱火。
剛才自己站的地方,一個身穿藍衣,手拿長劍,一對三角眼如鷹隼般陰冷銳利的年輕人死死的盯著他。
剛才自己如果躲的稍微慢一點,不死也的重傷。
看到甄古竟然輕巧的躲了過去,年輕人愣了一下,馬上臉現怒容,“把東西放下,滾蛋。”
“衛風,你要在聖寶閣動武?”聞人樓主喝道。
此話一出,對麵衛風身子明顯的滯了一下。
“哼,聞人軒,這娘們在聖寶閣裏無理取鬧不說,還偷盜此地的寶物。衛某人為了聖寶閣的利益和聲譽而出手有何不可。”
典型的顛倒是非黑白,滿嘴胡說八道,給甄古頭上安罪名。這頂帽子可不小,戴上了可就不好摘了。
“你,你無恥。明明是你傷人強搶這位姑娘的東西,還反咬一口。”聞人軒被氣的渾身直哆嗦,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在看到如此的一幕後,很多喜歡看熱鬧的人都圍了過來,聽到聞人軒這麼一說,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哦,是衛府的二公子在殺人越貨。”
“真不要臉,堂堂七尺男兒欺負個姑娘。”
“就是,還是古域城的四大家族之一呢,也就會欺負弱小。”
“這不是衛府的傳統嘛,老的如此,小的也是如此。”
哈哈哈……
聽著周圍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的嘲笑,衛風臉色難看的要死,如果不是顧忌著此地是聖寶閣,早就拔劍殺人了。
“聞人軒,你是鐵了心要和本公子過不去?”衛風快發瘋了。
“本樓主是實話實說。”聞人軒毫不退讓。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了?”二人正僵持不下的時候,從外麵走進一人。
大概有三十多歲的樣子,描眉打鬢,全身佩戴的珠寶和甄古有的一拚,是怎麼看怎麼別扭。氣息外放,竟然是開元一重境界。隨著她的走動,人群中自動給讓開道路。
聞人軒一看,大喜。
“三長老,你來了。”聞人軒把剛才發生的事從頭到腳細細說了一遍,最後還拿出了甄古付款的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