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小丫頭看著寒光閃閃的寶劍,臉色慘白,說不出話了。
“看樣子這小丫頭都沒有踩死過螞蟻,現在讓他殺個大活人,的確是太殘酷了點。但是,那小子的話也不是沒道理。”有人心中暗想。
所有人大氣不敢喘一口,看看甄寧,又在瞧瞧那殷文德,看他如何選擇。
殷文德現在仰麵摔倒在地,七竅流血,全身上下從頭到腳就是從血水裏撈出來的,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眼看是活不成了。
“姓甄的,你竟然敢當街唆使賊人行凶,來人呐,給我拿下。”坐在馬背上的將軍可是來勁了。
“是。”身後的軍卒轟然答應,紛紛上前,手持刀劍把這兄妹二人圍在了中間。
“甄寧,看到了吧。那姓殷的差點殺了你我,他看不到。你還沒動手呢,他就要殺你,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本質,看好了。”身形一動,不見了蹤影。
噗!噗!噗!
啊!啊!啊!
頓時刀砍入肉的聲音,人的慘叫聲,刀劍相撞的聲交織在一起。
但見刀光閃爍間,人頭翻滾,鮮血橫流,一條條鮮活的生命隨之凋謝。
這是些普通的兵卒,根本就招架不住甄古一劃拉,功夫不大,街道中央躺下一地的屍體。有的被剁了腦袋,有的被腰斬,但更多的卻是被他斜肩砍背劈成了倆段,因為沒砍在要害上,有的兵卒傷而不死。
殘缺不全的屍體,痛苦的呻吟,血流成河的街道,還有那直刺鼻孔的血腥氣,加在一起,組合成了現在這般地獄的畫麵。
尤其讓人吃驚的是甄古,自始至終在殺人時,年輕的麵孔平靜之極,平淡之極,圍觀的眾人竟然從他的麵容和眼睛裏看不到一絲 的波動。
“劊子手,貨真價實的劊子手。”人人心裏這般評價甄古。
“放肆!大膽!”
馬背上的將軍是又驚又怒。沒想到他真的敢下手,砍瓜切菜似的放翻了所有人。
甄古抬起頭,目光漠然的看了他一眼。電閃雷鳴間,甄古全身的真元狂瀉,眨眼間幻化成了一柄大刀,右手向下一揮,幾丈長的刀芒是從天而降,眨眼間就把那將軍連人帶馬籠罩在裏麵。
“大人,救我。”此人嚇的麵色發白,死亡陰影的籠罩,讓他顧不得許多,開口求救。
“哼,晚了。”
在甄古的冷笑聲裏,那巨大的大刀,猶如潮汐,以絕對是勢不可擋,摧枯拉朽之勢,砍向了對方。
轟!
街道的地麵幾乎都顫了幾顫。
“你,你好狠。”說罷,整個人從腦袋到褲襠,還有坐下的馬匹從中是一分為二,死的不能再死了。
甄古回身懶的看一眼,在人們那驚訝的目光中,把手裏的寶劍交到了甄寧的手裏,說的還是那三個字,“殺了他。”
圍觀的所有人無不盯著甄寧,都想知道她會如何選擇。
甄寧胸膛劇烈的起伏了一下,看著那寶劍的劍身上的鮮血,毛發,內髒,甚至還有骨頭的碎渣。
遲疑中,一把抓住劍柄,轉身走到了殷文德身旁。
這一下把眾人給唬住了,甄古也愣了一下。
看著也就是比死人多喘一口氣的殷文德,甄寧重重的吐出胸中鬱結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