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
那尖銳刺耳的聲音彙集在一起形成了席卷一切,吞噬一切的風暴,從四麵八方向四人圍了過來。
咕咚!
一向以冷靜睿智著稱的上官茹萱艱難的吞了口唾沫,一張小臉雪白,哆嗦著嘴唇,喃喃道:“吞,吞天鼠。”
“吞天鼠?”
其餘三人疑惑的看著上官茹萱。
“傳聞是遠古時期的一種變異的老鼠,能飛天入地,神魔難惹,無物不吞。人,畜,甚至是石頭樹木都可以吞噬,因此得名吞天鼠。”
上官茹萱看著越來越進的白色浪潮,驚懼的說道。
“奶奶的,確實是變異了。看來那母耗子成天呆在窩裏不動彈,就隻會等著公耗子去臨幸,然後下一窩小耗子,這尼瑪是在亂倫。”甄古破口大罵。
“撲哧!”其他三人差一點笑岔氣。
“沒,沒關係,那些畜生比身板沒我們的大,修為沒我們的高,不,不怕。”
姬稀顏望著那一片片的白雲,兀自嘴硬,自己給自己寬心。
“不怕?那你哆嗦個啥。”
甄古好笑的看了一眼姬稀顏,然後抬眼一望,眼中除了白色,還是白色,整個茫茫大地,已被吞天鼠全覆蓋。看那樣,少說也有億億隻。在陽光的照射下,那是一望無際的白色海浪,反射出耀眼的白光,比那微風吹拂起一旁湖泊的粼粼波光還要刺眼,透明。
鼠潮還沒推進到進前,隔著老遠,幾人已經感受到那窒息般的壓迫感。還有那刺耳尖叫聲,隨著包圍圈的縮小和距離的拉近,已經彙集成河,成海。
吞天鼠還沒發起進攻,這刺耳的尖叫聲已經把他們淹沒,那海嘯般的叫聲不間斷的刺入他們的耳膜,攪亂他們的內心,甚至要撕碎他的靈魂。
眨眼間,四麵八方的吞天鼠把他們圍了個嚴嚴實實,風雨不透。在距離他們幾丈遠的地方猶如軍隊一般,齊刷刷的停了下來。
看著黑壓壓一片的綠頭蒼蠅,不,是白毛老鼠,白刷刷的大板牙呲著嘴露在外麵,寒光閃閃,甄古也是肝膽俱裂。
“瑪德,還能給人留活路嗎?畜生都知道打遊擊戰了。看看,質量不夠,就拿數量來填,以絕對的數量,我壓也要壓死你,太無恥,太不講道理了。多向突擊,以小博大,打了就跑,讓你顧此失彼,深的遊擊戰的精髓啊。”甄古暗暗著急。
那一對對的綠豆眼,發出興奮嗜血的綠光,他甚至看到有的吞天鼠不住的舔嘴唇,流口水。
還有那個頭,挨的最近的有小孩的拳頭大小,目光所及遠處已經能看到人頭大小的。
“我去,這還是耗子嗎?成精了。”甄古不禁爆粗口。
“他們怎麼不發動進攻?”
看著隻圍攻不撲上來撕咬的吞天鼠,姬稀顏疑惑道。
此時四人背靠背挨在一起,正準備廝殺,可沒想到那吞天鼠幹叫喚不下雨。
“估計是在討論先吃哪個。上官姑娘,姬姑娘,你們長的細皮嫩肉估計會留在最後。熊蛟兄塊頭大,肥肉多,脂肪高,吃了他一個頂咱們三個。隻是好吃是好吃,就是皮糙肉厚不好下嘴,吃了容易消化不良,便秘。”
到了現在甄古反倒不害怕了,開口調戲其餘三人。
“撲哧!”
此言一出,其餘三人在如此險境下也忍不住被他逗樂了,尤其是熊蛟,一張黑臉膛成了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