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徐徐,細雨蒙蒙。
甄古和七八百人,相互對峙。他身衣衫獵獵,神色湛湛,毫無畏懼。
真有泰山崩裂與眼前,而麵容不改的鎮定與從容。
看到甄古如此模樣,耿建輝眼皮狂跳,瞳孔直縮,一隻眼睛射出仇恨無比的光芒。
“行了,姓耿的。別用這副模樣看本少,還是說,你另一隻眼睛也不想要了。”甄古冷笑一聲。
耿建輝馬上神色一滯,氣勢弱了三分。
但他身旁的阮飛宇,不是個善茬。
“甄古,事到如今,多說無用。看到沒,”說著雙手一指,他身旁的七八百人,道:“這些人的修為,隻比你高,不比你低。你的那些妖術,對我們沒用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阮飛宇說到最後,一張白皙的麵孔,竟然漲的通紅。言語裏,有著說不出的痛恨。
“嗤……,是嗎?”
甄古嗤之以鼻,絲毫沒放在心上。
他手一指那葬花巨靈蟒,道:“耿建輝,看到沒?那就是你的葬身之所。本少讓你,自作孽,不可活。”
說道此,眼睛斜睨阮飛宇:“姓阮的,本少既然敢讓你造孽,就會讓你親手還。你和那姓耿的一樣,自作自受,搬起石頭,砸了你們自己的腳。”
“哈哈哈……”阮飛宇是狂笑出聲,甄古的言語,在他聽來,好像是個天大的笑話。
最後,他聲音陡然轉寒:“甄古,本少殿主,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哦?”甄古眼睛微微眯了眯,稍稍一怔:“說。”
“本少殿主,自認從來沒見過你,也沒得罪過你。為何,在聖寶閣的第一次見麵,你就對我充滿了敵意?”
阮飛宇這話一出,他一旁的耿建輝,有點不明所以。
沒錯,他和甄古是有仇。殷文德等於,直接死在甄古之手。
“這阮飛宇怎麼搞的,他不是覬覦姓甄的寶貝嗎?難道,這二人還有其他的冤仇?”耿建輝心裏也是,暗暗的嘀咕。
“哼,……”甄古一連冷笑了好幾聲,最後道:“也罷,我就讓你死個明白。”麵色一整,眼中寒光直直的盯著阮飛宇,慢慢的吐出三個字:“血……衣……幫。”
阮飛宇一聽,麵容大變。白皙的麵皮,劇烈的顫抖,五官幾乎都擰到一起了。瞳孔急劇的收縮間,一字一句問道:“是……你……滅……了……它?”
“不錯!”
甄古回答的鏗鏘有力,斬釘截鐵。
“為什麼?”
此時的阮飛宇,已經低下了頭,讓人看不清他的麵容。
“為什麼?哼……”
甄古上下一瞧阮飛宇,看他樣子有些不對勁,心中暗暗警惕。但是,外表卻看不出來。
“因為龍三他接了單買賣,可惜的是,他的目標是我。於是我殺了他,順藤摸瓜後,找到了他的老曹,結果嘛……,你知道。”
甄古不厭其煩的,給他解惑。
“是啊,我知道,我終於找到了你這個劊子手。”
阮飛宇的話語,滿滿的痛恨。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低,直至低不可聞。最後,猛然一抬頭,滿臉的狠戾之色,雙手一揮:“給我殺!”
“終於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