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古眼神湛湛,神光必露,興奮之色展露無疑。嘴角獰笑,長發飛揚,濕透的袍服,在狂風中,獵獵做響。
在灰蒙蒙的天地,血雨腥風中,他化身成了生命收割機。
一個,倆個,三個……
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衝上來的人一個接一個,不停的倒下。甄古的身邊,屍體橫七豎八,堆積如山。鮮血更是流成了河,瓢潑大雨衝刷不淨。
那狂暴的姿態,殘忍的手段,看的敵我雙方都暗暗心驚。
上官茹萱暗暗垂淚,臉貼著司馬駿德的麵容,對遠處的廝殺,恍若無覺。
而姬稀顏早就忍受不了,“呃,嘔,嘔……”低頭狂吐。
那慘烈血腥的場麵,是她生平僅見。
就這短短一會功夫,死在甄古手下的,少說也快一百多了。她們距離的比較遠,再加上狂風暴雨,可是即便如此,那血腥氣還是濃鬱的化不開,直刺她的口鼻。
熊蛟比她也好不到那去,臉色發白,死死的咬著嘴唇。他知道,一旦張嘴,必定是一瀉千裏。
作為護衛,他手上也是沾滿了鮮血。但是,如同甄古那樣,殺人如喝水般,他還真沒見過。手起劍落,必定染血。不管是他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他看的清楚,死在甄古手下的,要麼死無全屍,要麼就是屍首兩分。
不是被火焰,冰雕殺的屍骨無存。就是腦袋搬家,或者被腰斬,或者四肢必去其一。
總之,沒有一具屍體,是全頭全尾的。
“這位甄公子,手段可真霸烈。此番如能活著回去,一定要轉吿上麵,千萬不能招惹這位……”
熊蛟看的全身發寒,暗暗想著心事。
遊義反倒好點,他多多少少已經免疫了。眼前的場麵,和不久前他見到過的一比,甄古現在殘忍的手段,在他看來就是小意思。
遠遠看著甄古,狂性大發。再瞧瞧身邊吐的,昏天黑地的姬稀顏,他有點幸災樂禍。
“你也吐吐吧。不過,這小子還真不能招惹,要不然,嘿嘿!”
遊義看著遠處,阮,耿二人發僵的麵容,心中冷笑不止。
“該死的,該死的,你怎麼還不死?”
耿建輝眼神凶狠,麵色猙獰,咣,咣,咣,急的他直跺腳。
遠處的甄古,如同是浪潮中的礁石。每每被人群淹沒,就在他二人以為甄古必死的時候,甄古卻偏偏冒出頭,就是不死。
他看的清楚,廝殺到現在,死的全是他們的人,甄古連根毛都沒少。
“不可能,不可能!我們的人修為,最次也是和他比肩,怎麼就是殺不了他?啊!”
耿建輝被氣的胸口欲要炸裂,眼前陣陣發黑。
甄古一次次,挑戰他的極限,先前十拿九穩的葬花巨靈蟒,失手。
現在,如此的人多勢眾,卻還是奈何不了甄古,耿建輝快瘋了。
“耿兄,沉住氣。再等等,你我也該出手了。”
想對於耿建輝的氣急敗壞,阮飛宇卻冷靜了許多。
他眼睛斜睨耿建輝:“稍安勿躁,姓甄的今天必死無疑。他能讓人死無全屍,我阮飛宇就不可以嘛嗎?哼,你看!”
耿建輝一愣,看到阮飛宇手裏的東西後,大喜過望:“如此一來,他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