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的江凝陷入沉默,良久後才歎了一聲,低低地說:“好吧,不論你們做出什麼決定,我隻希望你們都幸福。”
不知道覃川有沒有對她說過這番話,但我聽得出她很難過,為我和方菲,也為她和覃川而難過。
我於心不忍,不由又說道:“江凝,我不是個專一的人,就像方菲所猜測的,我喜歡夏雲,而且,我喜歡的不單隻有夏雲,還有另外一個女人。所以,我不能和方菲複合。
“但,覃川和我不一樣,他很理智,不會輕易喜歡上別的女人,而且他是個很固執的人,愛一個人會愛到永遠。所以,你耐心一些,多花點時間去磨掉他的固執,你們還是有很大機會能複合的。”
“沒用的。”江凝很快回道,“正因為他專一,當年他被我傷得才更深,正因為他固執,所以他很難忘得掉那份傷痛,我和他不可能了。”
聽到她的話,我無言以對,她說得沒錯,覃川執著於當初的那份深愛,難以忘懷那份傷痛。
“沈濤,方菲回來了,我先掛電話了吧。”
“嗯,拜拜。”
掛掉江凝的電話後,我沒心情再吃飯,草草扒了幾口後便走出快餐店,坐在路邊的綠化帶上抽煙。
就像那首我癡迷的《一生所愛》,我和覃川和江凝,都深陷追憶,惘然,無奈,哀傷中,或許方菲也是如此。
有很多錯誤一生隻能犯一次,我和覃川都犯過,方菲和江凝也犯過。
人生沒有回頭路,就像落花,永遠也回不到那棵樹上。
抽完一根煙,我整理好情緒,便繼續踏上跑業務的道路。
周正業在廣州本地行業的人脈不錯,他及早采納了我的推廣方案,而且他底下的員工業務能力都不錯,短短不到半個月時間裏,就建立起了出具規模的信息網,各種做裝修或、監控或網絡的公司給他提供了不少信息。
所以,我和他的員工並非是盲目地到處跑,而是根據信息一家一家地去。
說實話,宇飛的一體機質量很不錯,雖然說不上頂尖,但由於最初的定位是在政企采購,所以對產品的質量把控很嚴格,不追求出色的性能,而是追求穩定性。畢竟,對於辦公電腦來說,穩定是最重要的。
而且,由於宇飛執行現金操作,扣除了資金成本,所以整體的價格比其他品牌的同類產品來說,具有很大的優勢。
我們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去談客戶,一是對比價格,二是扔一台樣品機給客戶測試。
至於售後服務,大部分國內品牌的售後服務條款幾乎都一樣,沒什麼好吹的,但我這個廠家的銷售經理跟客戶談服務的話,效果又不一樣了,畢竟我是廠家的,做出的服務承諾肯定比代理商的有分量。
綜上各種原因,我們的業務跑的很順利,下午就碰到一個很有意向的客戶,雖然沒能馬上確定下來,但看得出客戶對價格很滿意,而且這客戶比較急著采購,就等機器測試過之後就能確定下來。
雖然這客戶隻采購幾十台機器而已,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當天下午我們就把樣品機送過去給他測試。
結果,第二天就確定了下來,簽好合同收取定金後,周正業又開始湊錢訂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