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你的病情我和啊哲都在拚命地查尋那個村莊,有時候我看見他連吃飯、睡覺都忘記了,就知道呆在電腦前焦急地查閱有關資料,那時我真的很羨慕你,能有一個人連命都不要隻因是你。後來他決定去俄勒岡州那個村莊尋找那些醫療方法,不過當時那個村莊很落後,也很貧窮,什麼資源都不足,因此那些傳染的病症很多,外麵的人都是遠離那個村莊,除了村子裏麵的人外,就再也沒有外人肯進去,也不敢進去。阿哲卻什麼都不怕,堅持要去那裏,我勸了很久他還是堅持著,他怕他父母不讓他去,阿哲要我保密什麼人都不能說,包括你,而他就以出國讀書的名義騙過他父母,你記得他當時和你告別的時候嗎?他選擇頭也不回就走了,因為他不知道去了還能不能回來所以他寧願你恨他,也不讓你因為他而傷心。”雅瑄臉上總是有莫名的憂傷,雅瑄優雅的端起了咖啡慢慢的喝了一口,又繼續講述著當年的事。
“和你告別後,阿哲第二天一大早就去美國了,那時我告訴他,我要和他一起去,但他拒絕了說去了有可能會回不來,他不想我因此搭上性命,但我更不想看見他獨自一人去冒險,我說‘我阻止不了你去,同樣你也不能阻止我去的決定。’去美國對於你們這些人來說簡直輕而易舉,但對我來說就比登天還難,我沒辦法,他和你告別的那一天,他走後,我就去了你家,向你父母要了一筆錢,你父母當時問我為什麼,而我又不能說出真正的原因,我隻好說怕你會傳染給我,果然你父母為了不讓你在受傷,就給了一筆遠遠超過我想象的錢,要我拿錢以後都不許出現在你的麵前,我答應了,記得我拿錢臨走時,我看見了你父母眼中對我的失望和傷心。我知道我用錢換走了什麼,但要我在選一次,我還是會這麼做。後來,我們到了俄勒岡州就一直打聽那村莊的下落,終於我們來到了,一進入那村莊迎麵而來的就是一種腐爛的惡臭味,村莊裏的人好像行屍走肉一樣,用著怨恨的眼光盯著我們這兩個外來人,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一戶得過類似的病症得人家,但他們怨恨外界把他們的村莊隔離起來什麼也不說,何況阿哲就日夜呆在那裏不肯走,我們那時還隻是小孩子,免疫力自然很差,最終他也染上了當地的疾病,治療方法沒求到反而自己先染上了疾病,那時我隻好背他來到了鎮上治療,幸好是初期還來得醫治,啊哲剛醒就吵著馬上出院回去那裏,此時剛好收到你的病突然不治而愈的好消息,我們終於放心了。但是事情不像我們想得那麼美好。我們聽說你病好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一些人或事你都忘了,你不再記得我了,就像你現在不認識我一樣。而阿哲你再也沒有提到他了,仿佛你們根本不認識那樣。”說到這雅瑄突然疑惑的盯著滕源雪。
滕源雪似乎也知道雅瑄的疑惑,便輕聲答道:“我記得,隻是不想提起罷了。”
雅瑄笑了笑繼續說道,
“阿哲聽後就想馬上坐飛機趕回來給你解釋,但考慮到啊哲的病情並不樂觀,院方不予辦出院手續,記得那一夜,天下了很大的雨,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買了夜班的機票,當守候著他的我不小心睡著了,他竟偷偷逃了回來,冒著雨就往機場跑,幸好突然雷聲把我嚇醒了,我看見他不在,就連忙跑出去找他,結果看到他暈倒在路上,那時我真的很害怕,我迅速背著他回醫院,他被推進了手術室進行搶救,而我呆在外麵盼望著他能平安出來,可是我最後也是熬不住了,眼前一黑暈倒了,醒來的時候,醫生告訴我因肺部和氣管感染,患上了咳喘病,又加上淋雨導致發燒。嗬!”雅瑄粉紅的小嘴微微上揚,露出幸福的微笑,真讓人搞不懂。
“也許我應該感謝這病的到來,就算是這樣我也很開心。後來,我們聽說你過得很好,還結識了一些朋友,啊哲才放心,他考慮到我們的病情就決定在美國留學了,他選擇了醫學係,說要研究咳喘病,也許是幸運吧我的病治好了,其實我知道他是更想研究你的病情,他害怕你會再複發,但就算是這樣,我也無所謂,我也跟隨著選醫學係,阿哲知道我根本沒錢讀書,就一直資助我,也細心照顧我的衣食住行,不讓其他人用歧視眼光看我。啊哲他很努力學習,在全校的老師、學生眼中都是傳奇人物,也為學校獲得了很多榮耀。我不想我們之間的距離很遙遠,於是我比平常人付出了很多倍努力學習,雖然成績每次都緊跟在他身後,但我也很滿足了,後來,我提出了回國,因為我知道他一直很思念你。回國後。我知道啊哲唯一的心結就是希望你能原諒他,可是,你根本沒有給機會他,根本不聽他的解釋。雪,他當初真的不是有意傷害你的。”雅瑄緊握著滕源雪的手,好像是她自己做錯了,在哀求原諒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