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偉嘿嘿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說道:
“我沒想多啊,秦少,你這有點多慮了,我是知道林少你們兩個都不是那什麼……的,你們是直男,貨真價實的直男,跟我一樣的純爺們……”
隻是,他的話才說了一半,眉頭突然一揚,驚喜交加地喊了起來:“小神醫把你怕冷的毛病給治好了,真的這麼神奇?”
“好了一半,還行,不愧是我姑奶奶的孫子,算是有兩把刷子,你這麼激動幹什麼,病的是我又不是你!”秦望川對潘偉這種誇張的表現很是無語,這老小子是越活越倒回去了,整天一驚一乍的,不知道這一把年紀都活到哪裏去了!
“哎呀我的爺,我當然高興了,你都不知道每次看到你犯病的樣子,我有多心痛,現在好了,你的病好了,我們晚上找幾個姑娘,慶祝一下……”
“行了,不是全好了,還要幾次針灸,好像還有藥浴什麼的,但是問題不算大了……”
秦望川和潘偉慢慢走遠,林凡卻對著秦望川的背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八歲的時候就被人這麼惡毒地對待,這秦大少忍了這麼多年,居然沒有心理變態,說起來還真是有些不容易。
隻是,有件事情林凡並沒有告訴秦望川。
一旦開始清除他體內的寒毒,受到反噬的可不隻是施法作怪的那一個人,還有簡如歡這個原來的先天體寒者,想必現在的他們已經會生不如死,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找到秦望川的身上去了!
林凡的眼睛閃爍著可怕的寒芒,敢對他身邊的人下手,那就要付出代價,如果那個隱藏在簡如歡身後的人還是要繼續謀害秦望川,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就在秦望川被林凡救治的瞬間。
京城西郊的一處隱秘的寺廟裏,一個麵色冷峻的光頭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捂著胸口咳嗽了幾口,突然大口地吐起了血,而那血卻赫然是黑色的!
“師父,師父,你怎麼了?”
門外,有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聽到這光頭的咳嗽聲,立刻從草地上飛奔而起,眼看就要跑到這扇門的門板那裏,然而,光頭的男人卻飛快地一揮手,地上黑乎乎的血跡立刻消失不見,同時他的厲聲怒喝也止住了女孩的腳步:
“回去,我沒事,不要過來!”
女孩有點猶豫,她明明聽見師父在拚命地咳嗽,難道不是他的舊疾又發作了麼?
光頭迅速從懷裏拿出一大把丹藥,看都不看地一下子全都塞入嘴裏,艱難地下咽之後,這才冷聲繼續說道:“你可以走了,我今天……”
話剛說到這裏,外麵突然傳來女孩的一陣慘叫:
“啊,師父,我的頭……”
光頭猛然一驚,顧不得煉化那些丹藥,一個箭步從寺廟裏衝了出去,然後就看見白衣女孩正疼得在地上打滾,抱著腦袋的模樣看上去十分猙獰:
“師父,救我,疼,渾身都疼……”
光頭的男人一把抓住女孩的手,隨手幾顆丹藥從懷裏飛出,落入女孩的口中:“先吃藥,別亂動!”
女孩依言張嘴,將那些丹藥全部吞下去,臉色驟然變得無比的慘白:“師父,難受……”
光頭男人探了探女孩的額頭以及手腕,頓時大驚失色,繼而就是冷哼出聲:“好一個秦望川,竟然找人來害你,可惡!如歡,你忍著點,這件事恐怕要等到你小師父從西京回來才能解決了!”
“秦望川?他找人害我?!怎麼可能?!”
簡如歡驚得目瞪口呆,這件事跟秦望川有什麼關係,秦望川是她從小到大的好朋友,怎麼可能會害她?
反倒是師父他們兩個,為了救自己,害了他!
想到這裏,簡如歡不由得淚眼婆娑,似乎沒那麼疼了,跟秦望川這十幾年的痛苦相比,她這點疼痛又算得了什麼?!
“秦望川是絕對不會害我的!”
簡如歡最後在心裏默默地重複了一遍。
光頭男人漠然地起身,臉上掠過一絲怨毒的表情:秦望川,秦思雨,秦家,你們竟敢找人對付我們,真是活膩歪了!等著吧,等我小師妹範明月從西京回來,你們全家就等著被滅門吧!
悄無聲息的,天邊飄起了烏雲。
誰都不知道,下一刻,究竟會發生什麼!
西京,騰陽高中,校長辦公室。
林凡漫不經心地走進這間來過幾次的房間,冷冷地注視著對麵的幾個男男女女,這是馬超和焦威武的家人,雖然馬上飛一再交代他們不要再追究這件事,但是兩個二貨哪裏想得了這麼多,回家爹媽覺得情況似乎不對勁,隨口一問,這兩個家夥就添油加醋地把林凡給咬了出來,尤其是受傷比較嚴重的馬超,跟著他那個體重超過二百斤的老媽就找校長來告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