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蘭馨又將頭靠在慕容盛的肩膀上,問道:“盛兒,要是你隆叔也不接納我們,我們該去哪裏呢?”
慕容盛說道:“那我們就行走天涯,四海為家。你放心好了,這些年我和阿雲通過邊境生意賺了一筆錢呢,以後咱們也可以做買賣呀,而且還能四處走走,這一舉兩得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蘭馨幸福地笑著:“恩,盛兒覺得是好的,那便是好的。”慕容盛又問道:“不過,我們以後做夫妻了,我可不想再蘭姑姑長蘭姑姑短地喊你了。這樣會把你喊老的,要不我也喊你蘭兒吧?”
蘭馨坐起身子,說道:“哦,小鬼你可是越來越放肆了啊。”慕容盛一把抱住蘭馨說道:“以後可不許喊我小鬼了,我可是你男人了哦。”說完兩人歡笑起來,隨著歡聲笑語,馬車一路北去。
三人到了龍城後,慕容隆和夫人曾黎熱情地接待了他們。席間,慕容隆舉杯說道:“盛兒,別處我不敢說,在這龍城隻要有三叔在,你可是有絕對的自由。”
慕容盛微微一笑道:“三叔,盛兒不求你金銀珠寶待我,隻求你真心實意幫我。”慕容盛話一說完,慕容隆咯噔了一下,他又轉而說道:“盛兒,我是你三叔,你若有難,我又豈會不幫?”慕容隆說完和慕容盛碰了一下酒杯,一飲而盡。
夜裏,慕容隆和曾黎回房後,曾黎為其褪去鎧甲時問道:“盛兒此番來是為何事啊,還有你今天席間似乎是話裏有話啊。”
慕容隆點了點頭,隨後又從一旁的抽屜中拿出一封信函,遞給曾黎後說道:“這是二哥給我的密信,你看看吧。”
曾黎看著看著便愁眉緊鎖,慕容隆則說道:“二哥每每都要我來做這個惡人啊。”曾黎則問道:“今天陪盛兒來的那位女子就是你們在大草原上的表妹?”
慕容隆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當初我們慕容家的先祖世代與草原締結姻親,雖然我從未見過蘭馨,但按輩分算,盛兒確實得喊她一聲姑姑。”曾黎說道:“你別說,如果不論他們是姑侄,倒還真是一對璧人。咦?二哥信中所提到的另有佳人相配是指?”
“是雪兒。”慕容隆回答道:“雪兒出身高門裴氏,若不論其他,配配盛兒倒也無妨。”曾黎似乎想到了一些什麼,便問道:“隻怕你二哥並非真為盛兒亦或是雪兒好吧。”
慕容隆深知妻子心思縝密,便說道:“好吧,我也不瞞你,其實裴家雖是漢人大族,卻從不為我慕容家所重。要想坐穩這漢家子的江山,我們得依靠漢人,但從骨子裏來說,那些所謂的漢人高門都隻不過是我們慕容家的奴才,我們從來不會把漢人當自己人看的。
這是父親教導我們的,也要我們教育給下一代。所以,既然是打發奴才,那麼用大哥最不中意的庶長子完成這項政治聯姻卻也恰到好處。二哥的算盤打得精啊,不開罪兩邊,既讓裴家承了恩,又讓盛兒出了力。”
慕容隆說完曾黎目光有些暗淡,慕容隆解釋道:“夫人,抱歉,我忘記了你也是漢人了。”曾黎搖了搖頭,說道:“你我結發多年,你的心意我自然懂啊。不過王爺,你要是做了這惡人,以後可就難做了啊。”
慕容隆歎息道:“是啊,我也正犯難呢。”
就在此時,慕容隆的房門被推開了,慕容隆和曾黎一同朝著門口望去,見慕容盛正站在門口,慕容隆驚訝地問道:“盛兒,剛剛我說的話……”
慕容盛苦笑著說道:“我原以為叔叔對我的好都是真的,想不到一切都是假的。我和蘭姑姑究竟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值得你們此般煞費苦心地阻止麼!!?”
曾黎急忙辯解道:“盛兒,你誤會你叔叔了,你三叔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啊。”
“為了我好?”慕容盛搖了搖頭,“不!在你們眼中,放在第一位的永遠是慕容家的體麵和利益!從小到大我都是沒人疼的野孩子,這麼多年我習慣了,收起你們的那一套吧!你們的那些假惺惺的好,我慕容盛一點都不—稀—罕!”說完慕容盛奪門而去,慕容隆等呼喊著慕容盛。
在淅瀝瀝的雨中,慕容盛,蘭馨,高雲三人離開了龍城。在車上,蘭馨枕靠在慕容盛的肩膀上,滿目傷情地問道:“盛兒,你說為什麼他們都反對你我在一起,難道我們真的不該在一起麼?”
慕容盛抱緊蘭馨說道:“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反對我們,我也要緊握你的手,共待白頭。”那一刻,慕容盛真正體會到了自己的孤獨與落寞,但值得欣慰的是,自己仍然有蘭馨陪伴。
離開了龍城,慕容盛與蘭馨在關口附近暫時搭起了簡易的木屋,過起了簡單平靜地生活。直到有一天,一個神秘人的突然出現……
“聽說你們這邊有上好的皮貨?”一位膚色白皙的清瘦男子出現在了慕容盛的木屋旁,這時高雲正在負責整理貨物。
他聽聞男子的聲音便跑來查看,隻見這名男子蹬著一雙黑靴,身上的皮襖是白底加些藍色的碎花,頭發看起來相當的順滑與平整,尤其是那俊俏的麵龐,竟然讓高雲都有些癡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