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回來了。”此時,桓衝正在大堂漫步,聽到桓玄的聲音笑道:“咳咳,玄兒,你回來了啊。”桓玄略有緊張地詢問道:“叔叔,你病還沒好啊?”
桓衝擺了擺手道:“不礙事,對了,最近聽你大哥說你功夫有長進啊。”桓玄有些自得道:“嗬嗬,那是。”
桓衝卻提醒說:“你莫要太過高興,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桓玄點了點頭,“叔叔的教誨,玄兒銘記在心。”
晚上,桓衝的長子和次子和桓玄在一起小酌。突然桓衝長子開口說道:“弟弟啊,你說那劉瀟瀟來我們桓家十年了啊,你和她隻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她呢比你大,你說小時候你不在意,這等你長大了,她可就老了啊。”
桓玄開口道:“大哥,你喝醉了吧?”大哥則醉意朦朧道:“我,我沒醉啊,弟弟,看在我是你大哥的份上,我呢,也勸你一句,早點休了那個劉瀟瀟吧,這你倆實在不合適啊。”
桓玄猛地捉住桌子上的酒杯,往桓長子的臉上潑了過去,並喝道:“你再說一句試一試。”大哥一驚,問道“玄弟弟,你,你這是?”
桓玄將被子捏碎了,說道:“記住,瀟瀟姐永遠是我的妻子,以前是,以後也會是,如果有人膽敢侮辱她,我不管他是不是我的親戚,我絕對不留情麵,大哥,你的骨頭沒這杯子硬吧?”
桓長子看著桓玄麵露凶光,又攥緊了拳頭,知道他這是來真的了,心中也有些許怕了。此時,桓次子出來打圓場道:“好了,你大哥酒後胡言,都一家人啊,都一家人啊,來喝酒,喝酒。”三人重新坐下喝酒。
“好酒,好好好酒。”是夜,桓玄醉醺醺的走到屋內,劉瀟瀟忙過來攙扶,“怎麼喝了這麼多的酒啊,真是的。”突然,桓玄一把抓住了劉瀟瀟的手說:“姐姐,今晚你好美啊,你,今晚,陪陪我,好麼。”劉瀟瀟望著桓玄迷離的眼睛,愈發呼吸急促,身子一軟就被桓玄按倒在床上。
第二天清晨,桓玄昏昏醒來,見到自己和劉瀟瀟躺在床上,問道:“瀟瀟姐,昨晚我,我和你……”劉瀟瀟緩緩坐了起來,說道:“如果昨晚發生了什麼你都忘了,那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說完,她慢慢地穿上衣物,桓玄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瀟瀟姐,我應該到了成親的年紀了,今天我就會去和叔叔說,讓他為我們的婚事做主的。”
劉瀟瀟轉過頭望著桓玄,桓玄則深深的望著劉瀟瀟,一臉真誠。很快,桓衝就為了他們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那年,他16歲,她19歲。
“來來來,王大人,這邊走。”“來來來,費大人,這邊這邊。”在桓玄的婚禮上,桓衝和各位前來的官員一一打著招呼,桓玄問道:“叔叔,原來我們桓家下屬這麼多啊?”
桓衝笑了笑:“你父親在世的時候,比這還多啊,玄兒,這些人現在是我的下屬,以後都是你的下屬。”說完和藹地拍了拍桓玄。
過了一會兒,桓玄走到劉瀟瀟身邊,劉瀟瀟隔著蓋頭問道:“玄兒,我這不是做夢吧?”桓玄笑了笑,伸出了手握住了劉瀟瀟的手說道:“那你捏我一下,看是不是做夢。”劉瀟瀟便捏了一下。
“哎呦,”桓玄小聲嘀咕了下:“你還真捏啊。”這時,下人遞了一個盒子給桓玄,說是有位客人將這個東西送給新婚夫婦。
桓玄打開一看臉色都變了,拿起了裏麵一塊東西咬了一下,連忙跑了出去,在門口,桓衝看到了問道:“玄兒,婚禮快開始了,你跑去哪裏啊?”
桓玄跑出了府門外,大喊:“母親,母親,你快出來啊,母親。為什麼,為什麼這十幾年你要丟下玄兒,為什麼你要玄兒做了十幾年沒爹沒娘的孩子啊,為什麼!!”說著說著,桓玄不由得潸然淚下。
而劉瀟瀟也追了出來,掀起蓋頭問道:“玄兒,怎麼了?”
桓玄捏著一塊從盒子裏拿出的麵餅說道:“這奶奶酥我母親小時候給我做過吃過,我不會認錯的,這一定是我母親來了,還有,這酥餅有媽媽的味道。
我一定不會忘了,可是她為什麼,為什麼不肯出來見我呢,為什麼!?母親,你出來見見玄兒啊,你知道玄兒這些年過的有多痛苦啊!”
劉瀟瀟為桓玄擦拭著眼淚,這時喜婆也跑了出來,大喊:“哎喲喂啊,這新娘子沒入洞房前就掀蓋頭不吉利啊,快進去吧。”桓玄還想逗留,卻被媒婆和出來的下人一齊拉了回去。
而此時,在牆角的另一麵,一位尼姑也是淚流滿麵,喃喃地說道:“玄兒,不是做娘的心狠,而是以你今時今日的地位,實在不該再認我這個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