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巧節那天,桓玄提議說要帶道韞去放河燈,道韞高興的點了點頭,桓玄說要處理點事情,處理完來找她。
道韞笑著答應了,然而左等右等就是不見桓玄人影,道韞心急了,便去找陶淵明,陶淵明囑咐道韞等消息,便走出去尋找桓玄了。在不安的等待中,陶淵明終於回來了。
謝道韞焦急的問道:“元亮,有桓玄的消息麼?”陶淵明搖了搖頭,謝道韞急的快要哭了。陶淵明問道:“道韞,你回想一下,當時桓玄走前有沒有什麼異常啊。”
謝道韞慢慢回憶說:“當時……”陶淵明聽了一陣說道:“也就是說當時桓玄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會出什麼事,所以,他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抓的。”
說完陶淵明扶了下胡須,說道:“我知道是誰了,你跟我來。”說完抓了謝道韞的手就走了。
兩人飛奔了一會兒,走到了一間糧倉,剛一進去,見一群人圍著一個人,陶淵明怒道:“哼,王恨,果然是你!”
這時,那群人散開,圍著的那個人在簇擁下慢慢走了過來,驕橫地說道:“嗬嗬,元亮,聰明啊,都能找到這來啊。”陶淵明一副側目,“好了,把桓玄交出來吧,他身背上可是有人的,你弄出事來,未必能全身而退。”
王恨大笑道:“嗬嗬,要說身背上有人,誰沒啊,我要怕得罪荊州桓家,也犯不著幹這件事了,你說呢?”說完手下的一幫小弟一起大笑。
謝道韞此時慌得六神無主,而陶淵明鎮定的說道:“我知道你也是王家人,然而,你品行不端,王家人未必會認你吧,而桓玄雖然是初來京城的外鄉人,但桓家也算四大家族之一吧,事情鬧大了誰都沒好果子吃。
桓家雖然不如之前了,但桓溫生前最疼愛的就是桓玄這個兒子,桓衝也把桓玄當做繼承人看了,他如果隻在這受點辱也就算了,倘若他死了,你認為桓衝會善罷甘休麼?
他肯定會為自己這個侄兒報仇的,你雖然有錢有勢,但與桓衝比,你認為你算什麼呢?到時候,他就是拿錢砸也一定要打通各級官員把你弄死。”
王恨怒視了陶淵明一會兒,突然哈哈一笑:“元亮,你果然有種,不愧是陶侃之後。不過這桓玄仗著自己的叔叔啊,爹啊,就把誰都不放在眼裏,連‘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的道理都不懂。
我呢,教一下他要懂得見人低頭,教會他出門在外別他娘太狂,這點潛在規則都不懂,如何在道上打滾呢?不過,元亮,我還就告訴你,別人怕他桓家,老子偏偏不怕,在這建康城,黑白兩邊我都有人,還怕他外來的一個鄉巴佬?”
謝道韞急了:“你到底把靈寶怎麼了!”王恨嘀咕說:“靈寶?哈哈,叫的好親熱呢,既然美人問我,那就告訴你吧,看那。”謝道韞隨著王恨指點的方向看去,看到桓玄被吊在梁上,衣服上滿是血汙,之前一定是造了毒打。
謝道韞連忙跑過去,喊道:“靈寶,你怎麼了,你睜開眼看看我啊!靈寶!”可是由於桓玄早已暈過去了,任憑謝道韞如何叫喚就是不醒。陶淵明此時也看到了,咬牙切齒道:“王恨,你有種,你竟然真對他用刑!”
王恨笑了笑,說道:“哈哈,老子天不怕地不怕,用刑算什麼,弄不好我真殺了他呢。”謝道韞跑過來央求道:“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桓玄,你說啊。”
王恨一臉壞笑地撫摸了下她的下巴笑道:“嗬嗬,放了他,那之前他對我家王凝之那般說辭都算了,額?”陶淵明也怒道:“王恨,你放開道韞!”
王恨不快地說道:“喲,怎麼了,你們現在有求於我,還這麼囂張?我脾氣可不是很好啊,萬一急了,那桓玄能不能活,我可不敢保證啊。”
陶淵明猛地把葫蘆裏的酒倒在旁邊的一個糧袋子上,同時抽出火折子,喝道:“你要是不放開道韞和桓玄,那我就扔掉手中的這個,大家一起燒死,你看我敢不敢?”
王恨趕忙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說道:“別別別,有話好好說,我放,我立刻放。”就在陶淵明要放鬆戒備時,王恨的手下一齊撲了上去,把陶淵明壓倒在地。
王恨這時立馬大笑:“哈哈啊哈哈,元亮啊元亮,你啊,笑死我了,哈哈哈,我到現在什麼沒見過,你還想嚇到我?來人,給我往死裏打。”
手下一頓拳打腳踢,謝道韞急了,眼看救不了桓玄,還把陶淵明搭進去了。急忙問道:“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他們?”王恨無恥地說道:“哈哈,求我,求我求得開心,我說不定會考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