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見謝晦如此,便又說道:“謝大人說笑了,絕不是徐大人的時代。”謝晦好奇問道:“哦,不是徐羨之的時代那又是誰的時代呢?”仆人答道:“是謝大人和我家徐大人以及傅亮傅大人的共同時代啊。”
仆人的回答讓謝晦很是滿意,當即朗聲大笑,並拍著仆人肩膀說道:“說得好,說得好啊!隻做一個信使對你來說實在太屈才了,你都可以當本官的幕僚了。”
“哈哈哈,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王鎮惡大步走進廳堂。謝晦有些錯愕,問道:“王鎮惡,你來做什麼啊,誰放你進來的!?”
王鎮惡說道:“我知謝大人有貴客來訪,特地來趕個巧,至於怎麼進來的,這你得問你這府院下人了啊。”
王鎮惡說完毫不客氣地往謝晦身旁一座,用手指輕蔑地敲擊著桌案上的禮物說道:“也難得徐大人有心了啊,不辭萬裏從建康城中給謝大人送禮物,咱一介武夫可沒這麼好的待遇啊。”
謝晦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徐大人與我私交深厚,送些禮物實屬正常。不過,此番這份禮物也確實厚重了些。”
“哎,這是哪裏話啊,謝大人在前方殫精竭慮相助太尉,自然是勞苦功高。這些禮物都是應該的,應該的啊。哈哈哈哈。”王鎮惡再次調侃了謝晦一番。
謝晦怒得站起身來,喝道:“王老傖,你算個什麼東西,平白無故闖我府上,還大言不慚地在我麵前出怪賣俏,給我滾出我府內,別逼我動武!”
“動武?嘖嘖,你一個舞文弄墨的家夥居然和我說動武?本將軍的一支兵團就駐防在你這周圍,你敢動武咱就試試誰能笑到最後!”
王鎮惡輕蔑地回敬著謝晦。謝晦被王鎮惡這麼一恐嚇,脾氣倒也消了不少,忙說道:“好,我也不和你多說,你今天私闖民宅這事情,你看太尉會怎麼處理!”
王鎮惡喝道:“喲,還和我搬來太尉了,那我且問你,你勾結徐羨之要告劉大人黑狀,這要是讓太尉知道了,你們還想活?眾所周知,劉穆之在太尉心目中的地位遠高過你們這群文痞,真要是讓太尉插手這件事。
你信不信,甭管你目前在太尉麵前多炙手可熱,劉穆之隻要一句話,定然要了你,徐羨之,傅亮三條狗命!”
王鎮惡話裏威嚴無比,絲毫沒有妥協的樣子,原本謝晦想恐嚇他的,反倒被他嗬斥地啞然無聲。
良久,謝晦終於服軟了,忙說道:“王將軍,弄死了我等,對你又有什麼好處呢?你畢竟是武將,而我們是文臣,你弄死了我們難不成你還能接手我們的位置?說到底我們都是太尉的臣子,何不捐棄前嫌,共同協作,日後也好相互有照應啊。”
見謝晦服軟,王鎮惡倒也不得理不饒人了,緩和下語氣說道:“謝大人說的也是啊,同僚之間確實應當相互團結,成天勾心鬥角地做什麼啊?你謝大人是王謝高門,我王鎮惡是南渡北傖,在太尉集團中都是被那些北府軍諸將不待見的那類,所以我們更該團結啊。”
謝晦也說道:“王將軍說的在理啊,誰說不是呢,以後王將軍但有吩咐請盡管吱聲,凡是本人力所能及的,必然傾囊相助。”王鎮惡略有犯難道:“眼下確有一件難事,就不知謝大人願不願意幫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