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王曉楓並不知道,在他昏迷之後,段滄霞又折返回來,正好看到王曉楓被一群普通人圍在圈裏,躺在血泊之中。
段滄霞甚至可以預料到如果再不即使救治會出現什麼後果,當即也顧不上中年乞丐到底離沒離開,再哭著大叫著:“楓哥”的同時,快速的向著王曉楓暈倒的地方跑去,扒開左一層右一層的人群,終於來到了王曉楓的地方,在大呼數聲下,見王曉楓沒有任何的反應,當即以柔弱女子之身抱著即將失去生命的王曉楓以極快的速度向著遠處飛奔,不到一刻便消失在人群當中,現場處隻留下一臉不敢相信的眾人。
一處偏僻無人的地方,段滄霞將嘴角還在溢血的王曉楓輕輕放下,眼中溫柔擔憂之色盡顯於她那嬌顏之上,嘴中輕吐香氣,自責的嘟囔著:“楓哥,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你抱著我……”段滄霞說到這,蒼白的嬌顏上頓時爬上兩朵紅雲,顯得嬌嫩欲滴,羞澀的樣子不禁讓人食指大動起來,隻可惜的是現在王曉楓還在昏迷當中,絲毫不知道在他旁邊有這麼一位絕色美女,低聲的自責。
在途中段滄霞已經將自己家傳的靈藥喂給了王曉楓,而王曉楓的傷勢也緩解了下來,否則再耽擱一個小時,就算王曉楓再怎麼強,後果也是不堪設想啊。
是夜,天空繁星點點,月落從旁,浩瀚的蒼穹當中,透射出讓人感懷的悲傷。
段滄霞陪在王曉楓的身旁已經一天了,在這個人煙稀少,偏遠僻靜的地方,突然間,一首美妙的旋律從王曉楓的褲兜裏響了起來,段滄霞先是一愣,隨即自然的將她那嬌嫩的小手伸進了王曉楓的褲兜裏,一個精美小巧的手機在下一秒鍾被段滄霞掏了出來,段滄霞一愣,心想:會不會是楓哥的父母擔心他這麼晚都沒有回去,打電話過來詢問呢?如果真是的話,楓哥受傷這麼重,即便是給他吃了我家傳的雪蛤丸隻能暫時壓製傷勢。而此刻正好可以找他父母繼續想辦法,救楓哥。當即性格單純的段滄霞,連忙接起電話,聲音有些淒涼的說道:“喂。”
“咦?哦!是王曉楓王老大的女朋友吧?不知道王老大現在有沒有空接個電話?就說大彪子他們的老大打電話找他!”電話那頭的正是下午王曉楓震懾住的大彪子的老大,隻不過月懸正空,已然到了夜晚十點左右,到這個時候才打電話,不知是何意,畢竟王曉楓和他約定的時間是在晚上八點左右,留有電話和姓名的紙條上清晰的寫在上麵。
段滄霞一愣,還以為是王曉楓的朋友呢,當即帶著哭腔,說道:“哦,你是楓哥的朋友吧,楓哥被一個乞丐打的昏迷不醒,接不了電話了。”
“恩?王曉楓被人打了?怎麼可能?而且還是個乞丐?小姑娘你沒有騙我吧?”頓時,電話那頭一聽段滄霞的說辭,語氣頓時變的質疑起來,痞子味道頓時流露而出,隱隱的還有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在其中。
段滄霞是單純,但人並不傻啊?再加上她在社會上流浪的這幾天,也學到了不少社會經驗,當即眼珠一轉,‘咯咯’笑著說道:“以我楓哥的武功,除非是洪七公轉世,否則的話誰能動得了他啊,他現在不想和你說話,好了,我先掛了。”說到這,段滄霞便按下了掛機鍵,掛了大彪子老大的電話。
隻是段滄霞並不知道自己這一句話,可著實嚇的大彪子老大臉都綠了,畢竟自己可是在規定時間內晚兩個小時打的電話,但誰想這樣啊,從良幫老大事情實在太忙,等自己有時間請他喝個酒吃個飯,已經到了這個點,然後趁著酒過三旬,這才以上洗手間為借口出門給王曉楓打了個電話,誰知道王曉楓到底與自己老大有沒有仇啊,但誰成想王曉楓居然不接自己的電話,從剛才那個玩笑來看,也隻不過是他女朋友的玩笑語,現在自己得罪了王曉楓又不了解王曉楓的脾氣個性,當即苦歎連連,害怕著王曉楓會在某時某地給自己來上那麼輕輕的一拳,那麼自己就要與世長辭了。畢竟在今天下午到醫院中看病的時候,自己的那幫小弟受傷最輕的就是五髒震蕩,而大部分都是斷了幾根骨頭,要知道那可都是內傷啊,還好王曉楓下手知道輕重,否則再狠上那麼一點點,骨頭斷裂的部位插進某個器官,那可就釀成大禍了。
而在王曉楓和段滄霞的位置,段滄霞將手機又塞回了王曉楓的褲兜裏,正在此時,段滄霞隻聽王曉楓輕‘咳’一聲,隨即便坐了起來,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胸腔內的淤血頓數被王曉楓吐了出來,王曉楓此刻隻感覺眼冒金花,頭腦不清,呼吸不暢,四肢發軟。但還好自己這半條命還沒有丟,否則的話,恐怕現在就在閻王殿裏和十殿閻王賭錢也說不定。
這時,伴隨著一縷香氣進入自己的鼻中,耳邊傳來帶著哭腔的嬌呼聲:“楓哥,楓哥,你總算醒了,你沒事吧?你的目光怎麼越來越呆滯了?”
王曉楓一愣,自己大腦隻不過有些運轉不過來而已,當即聽到這聲嬌呼聲,頓時想起這聲音的主人,段滄霞,王曉楓快速的轉過頭向著聲源處望去,隻見在自己眼前不過五指的位置,段滄霞一臉擔心,眼中透露著歉意和高興,很明顯的告訴了王曉楓她是多麼的擔心自己,見到自己醒來是多麼的高興,這時王曉楓突地感覺心中一暖,笑著說道:“傻丫頭,怎麼了?害怕你楓哥變傻了,沒人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