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我剛出去就聽見劉老頭問我和尚找那隻噬靈凶貓幹什麼,也沒太在意就隨口說那隻噬靈凶貓在幫和尚治療身體。話剛出口就呆在了原地,想起了劉老頭之前說和尚就是因為被那隻噬靈凶貓吸取了體內的靈氣,才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可剛才我確確實實看見那隻噬靈凶貓在為和尚治愈身體,一時也有些迷惑起來。
\t“劉、劉前輩,要不我們進去看看?”我這時心裏也有些發虛,萬一等會那隻噬靈凶貓對和尚不利,和尚的身體可再經受不住折騰了。要是和尚出個啥事,我踅摸著劉老頭非得把我生撕了不可。這會兒拉著小玉往後退了幾步,一臉警惕的向著劉老頭問道。
\t“哼!李則囷那老家夥怎麼就收了你這麼一個徒弟!我剛才讓秀靈留下就是怕那隻噬靈凶貓亂來,你小子就收起你那副花花腸子吧!”劉老頭觀人識人的本事可謂是毒辣,這會兒看見我拉著小玉向後挪了兩步,滿臉防範的盯著他,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想法。饒是他城府再深,也被我這副樣子差點沒氣的一樂,滿聲怒氣的對我喝道。
\t我這時聽見劉老頭的話,心裏不由的一輕,既然劉老頭留下了秀靈,想必和尚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兒,也就沒再糾結這件事情。隻是,我都聽劉老頭這老家夥提起過我師傅至少三四次了,也就有些好奇他和我那便宜師傅到底是什麼關係。
\t之前在那個古墓中聽碧哥對我說,劉老頭和我師傅合稱這一代的鬼貨行業的雙嬌。現在劉老頭這副樣子,明顯是和我師傅認識。說實話,我對我那個便宜師傅可謂是一無所知,前後認識不到十天,就被孫老板要挾著下了那個古墓,加上和他認識的那些天裏,倒是有七八天都在小芹家裏,真正呆在一起的時間也就是兩三天的功夫,也就是認了個路。要不是劉老頭三番五次的提起師傅,我現在連師傅的名號都不知道是什麼。
\t真正的友情都是在血與火中磨練出來的,甚至於比起我那個師傅來,劉老頭這老家夥我倒是更熟悉一些,畢竟一起在那個古墓中經曆過那麼多事情。這會兒就拉著小玉找了個椅子坐下,一臉好奇寶寶似的向劉老頭問起我師傅的事兒來。
\t人老了話也就多了,也不知道那個叫秀靈的魁梧女人究竟有什麼本事,劉老頭這會兒對和尚那邊也沒再放多大心思。這會兒聽見我問起我師傅的事兒,拿起手中的茶杯慢悠悠的吹了好半天,才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對我說起我師傅的事兒來。
\t“你師傅啊!”都說同行是冤家,這話兒可一點都沒錯。劉老頭還沒說起我師傅,語氣先酸了起來。我見劉老頭這會兒有些追憶的滋味兒,也沒敢打斷,耐著性子等著他的下文。劉老頭也沒追憶太久,就接著說了下去。
\t我師傅本名我在古墓已經聽劉老頭說過了,隻是沒想到他還有個“聖手絕陰”的稱號。據劉老頭說,我師傅在鬼貨這個行當中可算是大名鼎鼎,就是因為他幫著許多同行解決過不少的棘手事兒,尤其是憑借著他師傅傳授的引靈人的本領,對付過不少的凶戾玩意兒,所以同行才給了他個“聖手絕陰”的名號,以讚揚師傅的仁心與本事。
\t我聽劉老頭說師傅還有這麼個稱號,想著師傅那一副老學究的樣子,心底卻有些不信,隻當劉老頭在這兒誆我,就打斷他的話,讓他給我說說他和我師傅是怎麼認識的。
\t劉老頭見我打斷他的話,居然罕見的沒有吹胡子瞪眼兒,估摸著也是對師傅那個稱號有些吃味兒,就順著我的話給我說起了他和師傅相識的過程。
\t鬼貨這個玩意兒雖然知道的人少,可終究是流傳了兩千多年的老行當。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發酵,早在唐朝時就形成了一個比較完善的體係。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引靈人、役靈人與請靈人,引靈人與役靈人我之前已經知道了,可這個請靈人卻是第一次聽說。
\t什麼叫請靈人,就正如它的名字一樣,請靈人不像引靈人和役靈人一樣封印或者奴役滅殺鬼貨,而是憑借著與鬼貨溝通,來讓一些能力比較強大的鬼貨靈性附在自己體內,增強自己的實力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兩個分支就是薩滿與巫師,薩滿一般就是通過溝通山精野怪來讓它們附著在自己的體內,暫時獲得一部分它們的能力幫助別人來獲取一些報酬,也就是民間俗稱的跳大神的。而巫師卻多是一些心術不正的人,主要是通過溝通一些比較邪惡的鬼貨,通過與鬼貨中的凶靈交易來獲取它們的能力,去威脅或者直接搶奪別人的財物據為己有。
\t隻是盛衰無常,請靈人在民國之前都一直力壓引靈人與役靈人兩頭,可隨著現代科技的進步,與人民思想的日益開化,尤其是新中國建立後破四害活動的展開,就慢慢的也就消失在了曆史的舞台中。
\t劉老頭和我師傅就是因為一個叫巴過穆勒的請靈人認識的。巴過穆勒是一個蒙古人,他的名字在蒙古語中的意思是凡間的天神,他也是最後的一個請靈人。
\t當時我師傅和劉老頭也就是剛出師沒幾年,正值年少氣盛之時,一心都隻想著增強自己的實力。他們聽說了這個巴過穆勒的事情,得知巴過穆勒一生沒有傳人,便起了想法想找這個巴過穆勒拜師學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