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你說什麼,婉兒她怎麼了?”
\t婉兒可以說是李家唯一的年輕一輩了,也是命運最悲苦的人。她爺爺也就是李老頭的弟弟,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早早的就下去養老了,他父母更是因為一件莫名其妙的鬼貨,在她五歲的時候,也齊齊撒手人寰了,李老頭雖然臉上看起來沒有一絲兒人情味兒,可在心底一直因為這件事自責,總覺得是因為自己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弟弟,才害得自己的弟弟英年早逝。後來婉兒的父母也在一夜之間死去,李老頭更是悲從心來,要不是因為還有一個諾大的李家需要他主持,估計以他那榆木腦筋早就跟著婉兒的父母去向他的弟弟賠罪了。
\t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李老頭看起來出生富貴衣食無憂的,可這老家夥偏偏就愛鑽個死心眼兒,加上是個地道的陝西人,所以把家人看得非常重要,他和婉兒的爺爺還有我師傅也是一起經曆了十年紅色衝擊,大風大浪的都挺了過來,到了終於走上正軌了,可人卻沒了,怎麼能不讓李老頭傷心,所以在李老頭聽見婉兒父母噩耗傳來時,連連的噴出了三大口鮮血來,好險沒一口氣兒緩過來,跟著婉兒的父母去了,也不顧婉兒伯父的勸阻,強按著心裏的悲痛和身體的傷勢,便連夜趕往了婉兒的家裏。自己主持著把婉兒的父母送走後,邊帶著婉兒回到了家裏。
\t或許在現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中,許多人不明白李老頭這個二爺爺的做法,認為他沒有義務收養婉兒,可人世間說到底無外乎情,理,法三個字,而情字卻是人區別於其他草木牲畜的根本,李老頭把婉兒接回自己家裏之後,那可真是一顆心兒都放在婉兒的身上,也是婉兒的伯父因為身體原因,無法生育,李老頭更是把婉兒當成了李家未來的接班人,供她上最好的學校,穿最好的衣服,甚至是經常出門也帶著婉兒這妮子,向自己的老夥計們炫耀自己的孫女,現在炸一聽我說婉兒出了事兒了,臉色頓時狂怒的掐著我的脖子紅著眼睛向我吼道。
\t人的情緒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來的突然也去的利索,因為人不管當時因為什麼事兒而憤怒而傷感,這些事兒總會過去或者不得不被人接受,生活的步伐不會因為你一個人的情緒而停止。
\t李老頭常年執掌李家這個龐然大物,就不免經常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早已經是喜怒不形於外,樂悲不流於麵,剛才因為是被我的話兒驚住了,所以才真情流露狂怒了起來,可現在冷靜下來後,看見我雖然有些愧疚可卻沒有多少悲傷的樣子兒,便知道事情還有懸念,就強行壓下心頭的焦急,向我問道婉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t我現在也沒敢再刺激這種情況下的李老頭,便急忙把婉兒她們化成我五髒的事兒挑一些比較溫和的詞兒給他詳細的說了一下兒,李老頭聽見我的話兒後,便了解到我之前話裏的婉兒沒法出來的意思,老臉頓時便變黑了下來,也不曉得這老家夥是覺得我剛才的話兒是在調戲他,還是是因為再也見不到婉兒那妮子而惱怒,反正盯著我的身體眼神兒冰冷的看了能有半個多小時後,徑自的冷笑了一聲兒,便再也沒有搭理我,反而是把目光投在了門口的一顆老槐樹上,目光深邃的看向天邊。
\t“我一定會想辦法,讓婉兒她們可以重新出來!”
\t這人憤怒起來喊打喊殺的倒不可怕,頂多就是把心裏的怒火平息下來也就罷了。可最怕的就是李老頭現在這種樣子,隻是陰沉著臉一句話兒也不說,就像前蘇聯作家高爾基的《海燕》所襯托的意境一樣兒,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海麵往往是要比平常時間寧靜的多,可是越是平靜的海麵,底下的暗流更是洶湧,在暴風雨來臨之後更是狂暴,我本來還有些兒為婉兒傷感的時候,看著李老頭越來越顯得神秘莫測的臉色,也顧不上在為把正在我體內和青淩那幾個妮子折騰的不亦樂乎的婉兒傷感,趕緊就打破眼前的死寂,拍著胸口裝著一副沉重卻又誠懇的樣子兒,擲地有聲的對李老頭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