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我記得前幾年,在美國發生了一件影響不大,但是頗為深遠的事兒,當時網上流傳的甚為廣泛。美國較之於中國,是一個比較開放的國家。這個開放是因為兩國人的思想不同,老夫少妻亦或是老妻少夫都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這個事情說的是一個大學教授與他新婚妻子的事兒,這個教授名字我記不太清,畢竟美國人的名字在我這個英語半級的學渣眼中,看起來都一個模樣。事情大概講的是,這個美國教授因為自己的妻子很早的時候便病死了,可他對妻子的感情比較深厚,所以一直沒有在續弦,直到他四十多歲的時候,碰見了一個學生。
\t一見傾心聽起來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兒,可人與人之間的緣分誰有能說的清呢?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學生時,便頓時想到了自己死去多年的妻子,這個學生和她的妻子竟然驚人的相似,不是那種外貌的相似,而是氣質氣息感覺的相似,他看見這個學生之後,隻覺得已經如一片死水一樣兒的心湖又翻湧了起來。那個女學生更是如此。
\t老樹開花與兩情相悅完全不衝突,那個女學生很快便申請了退學,準備和他結婚。
\t美國人一般結婚前都會去做一個全麵的檢查,他們也不例外。就在檢查報告出來的當天,一個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的消息擺在了他們的麵前,這個女學生竟然是他的親生女兒。
\t從自己的妻子變成自己的女兒,這放在誰身上也受不了,加上這個教授她的女兒一直就在他身邊,這怎麼可能呢?他便向醫院申請做一個親子鑒定,以為是婚前的常規檢查出錯了,更是索性也把自己的女兒叫過來一起跟他做了個親子鑒定。
\t鑒定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那個即將結婚的妻子是他的女兒,而他的女兒卻與他沒有一絲兒血緣關係。及至後來,這個女同學的父母過來之後,也跟著做了個親子鑒定,事情才明白了過來,當初是兩家人把自己的孩子抱錯了。
\t美國的思想再開放,對這種有違倫理的事兒也是不待見的,這個教授受不了外人的議論以及對妻子與女兒的愧疚,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她的女兒也跟著他一起離開了人世。最後這個事情引起了很大的反響,教授與她的女兒都沒有錯,醫院也沒有錯,那麼錯在了哪兒?最後中國又發生了一件兒與之相似的事情,隻是父女換成了兄妹,人們才把這個原因歸結於冥冥之中的血緣關係之上。血緣是一個抽象卻又真是存在的東西,血緣一脈相承的人,便是從未見過,也會自然而然的對彼此產生一種親切感與吸引力,這種親切感與吸引力沒有詞語可以概括。
\t我的身體中留著太奶奶的血液,更是因為太奶奶溫和恬淡的性格,心底再也沒有一絲兒的陌生感。這會兒我突然向太奶奶問到了我太爺爺怎麼沒來。太奶奶便是師傅給我講的故事中的立花櫻子,是一個日本人。日本因為受程朱理學影響頗深,所以日本女人更是重視三從四德,加上太奶奶本身就與太爺爺感情深厚。這會兒聽見我問起了太爺爺來,便忍不住自己的眼淚哭了起來。
\t我這還期待著太爺爺出來後,直接一個人去把那什麼“七子同心魔”給收拾了去,誰成想太奶奶忽然哭了起來,趕緊便從桌上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太奶奶。太奶奶自覺在我麵前失態,拿起紙巾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便給我說太爺爺已經死了。我雖然心裏有些納悶兒,可這會兒再不敢追問下去,隻能絞盡腦汁的弄出來幾句安慰話兒來,對太奶奶說道她還有我們。
\t“對了,師傅,我太奶奶今天過來是因為……”太奶奶和我又說了好半天的話兒後,袁天靈便把美裕塞進了我們中間。然後自己也坐到了我太奶奶身邊,給她說著我的糗事兒,我這一大老爺們被袁天靈那老妖婆說的體無完膚的,自覺無趣便借著自己去上廁所的由頭暫時離開了飯桌。隻是剛在外邊點了根煙兒抽著,心裏滿足的回味著著剛才與太奶奶聊天時的心裏暖暖的感覺,便聽見背後有人咳嗽了一聲兒。我一下子就聽出來是師傅那個老家夥,便把煙從我的嘴上取下來,然後有些疑惑的向師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