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個人都會射箭的,這是個遊戲,讀書人和女子玩的多。”寧子誠解釋道,又指向那一邊,“你可以試試,把箭矢插在茶壺手柄上。”
“茶壺?”陸離看了眼不遠處的壺,發現還真的是茶壺,“投壺用的是茶壺?”
“當然不是了。”寧子誠回頭看了眼柴俊生,“這裏應該是沒有那種壺,才用了茶壺代替。”
“哦。”這不是重點,陸離也知道有些人覺得自己窮是傷自尊的事情,她也不多說了。重新撿起箭矢,依著寧子誠說的,去插茶壺手柄。
但是,依然沒有任何難度。
“你可以試試閉著眼睛投。”寧子誠又建議道。
閉著眼睛?這個就有難度了。
陸離閉上眼睛,把手上的兩支箭矢都投了出去,睜開眼睛一看,兩支箭矢都穩穩地插在茶壺裏。
“沒意思,不玩了,我們走吧。”陸離揮揮手,直接出了門。
陸離夠橫,寧子誠卻是自持身份,兩人都是直接出了門,沒有向主人告別。寧輝寧震自然是跟著自家主子了。
“我以為你會插手的。”出來後,寧子誠就開口了。
“我插手了啊,我不是偷了一袋銀子分給那些乞丐了嗎?”陸離說。
寧子誠搖了搖頭:“我說的是今晚的賭局。”
“賭局啊,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陸離連忙拉著寧子誠往賭場跑過去,“那陳爺不是開賭場的嗎,今天可以好好下一注啊。”
就為這個這麼著急?寧子誠默默地搖頭,真是沒誰了。
寧子誠側頭看著陸離,穿的是男裝,頭發簡單的束起垂在腦後。黑黃的臉,即便是在太陽的照耀下也沒有顯得出彩,反而覺得更加黯淡無光。
她今天的所為和他查到的是一樣的,一直在努力協調著乞丐和平民的關係,時不時的騷擾一下有錢人來接濟窮人。大家也都知道是陸離,但卻抓不到她,又沒有證據,隻是在心裏暗暗的恨她。
但是,她為什麼會這麼黑?天生的?寧子誠覺得不像,他從來沒聽說過有人會天生黑成這樣的。而且,陸離曾說她的家在鍾山。那麼,她是怎麼在鍾山活下來的?這些,他都還沒有查清楚。
賭場裏很嘈雜,陸離一進來就鬆開了手,這邊看看,那邊瞅瞅。
寧子誠皺眉,感覺跟著陸離,能把這二十年沒做過的事都做一遍,又逛花樓又逛賭場的。
“誒,在這裏,在這裏。”
並沒有轉很久,畢竟這事是今天最大的,有不少人在下注。
“我賭陳爺贏。”
“我押一百兩,賭陳爺贏。”
“我押五十兩,賭陳爺贏。那個廢材窮書生,怎麼可能贏得了陳爺。”
……
看來,真的是沒人看好柴俊生啊。
陸離朝寧子誠伸出手:“借我一千兩。”
寧子誠皺了皺眉,但還是從寧輝那裏拿過了一千兩銀票遞給陸離。
“我說,現在賠率是多少?”陸離問道。
“陳爺,一賠一,柴俊生,一賠十。”
這麼高的賠率啊,今天賺大發了。
陸離直接把銀票拍在了桌上:“我下一千兩,賭柴俊生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