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虹給她倒了杯茶:“陸姑娘真是皮,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了。”
哪裏還有下次啊,陸離默默的駁了一句,然後才問:“陳爺的後台很硬嗎?”
不然為什麼都不怕嶽林鵬的?
楊嬌妍搖了搖頭:“他隻是太守的表親,平時在鄴城橫行慣了而已。”
“就這樣?”陸離有點不敢相信。
“就這樣,他平時隻打人,打的重了就給幾個錢,也沒人去衙門告他,反正也告不倒。”楊嬌妍說道。
那這陳爺膽子還真夠大的,雖說民不與官鬥,但不鬥不代表鬥不過。要是嶽林鵬要找他的麻煩,別說太守了,就是知府也管不了吧。
“既然這樣,那我就出出今天的氣吧。”原本還以為陳爺的後台很硬,就沒怎麼收拾他,現在,她可不會留情了。
楊嬌妍笑了:“你都訛了他八千兩銀子了,還不夠啊?”
“八千?”一千翻十倍,除去成本,不是還有九千嗎?
“嗯,賭場從中抽取十分之一,就是八千。”楊嬌妍解釋道。
陸離這就不高興了,生生扣了她一千兩啊!虧死了。
不行,她得早點去拿,萬一被人吞了怎麼辦。
想著,陸離就起了身告辭:“我先走了,再見。”
楊嬌妍也沒攔她,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姑姑,多派幾個人看著點她。”這性子,又不知道要做什麼呢。
楊虹應聲出去了。
一號和二號包房是挨著的,陸離走過來並沒有花什麼時間。
房間裏隻有寧子誠,寧輝和寧震,而他們現在都站在窗前看著下麵。
陸離走過去,扒開了倆:“在看什麼呢?”
戲都唱完了,應該沒什麼了啊。陸離往下看過去,隻見柴俊生和柳心都換上了大紅的婚服,正在拜堂。
是哦,她都忘了,老鴇說今晚是柳心的出閣之時,贏家出來了,直接就拜堂了。
不過,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別看了,拜堂有什麼好看的,快走快走,跟我拿銀子去。”陸離扯著寧子誠的手就往外走,也不給人反駁的機會。
寧子誠倒是沒抵抗,隻是看陸離走的不是正門,而是往後院去了,才開口問道:“這是去賭場嗎?”
“是啊,不過前麵有人盯著,我們悄悄的過去。”陸離回。
寧子誠有些無語了,陸離既是去拿錢的,那到了賭場,陳爺不管怎樣都會知道的,現在又何必刻意躲著那些人呢?
然後他就知道了,陸離帶著他們把賭場周圍都轉了個遍。
“陸離,你要幹嘛?”寧子誠忍不住問道。
陸離回以一個神秘的微笑,然後指著賭場大門說道:“我們先去拿錢吧。”
說完,她就過去了,至於寧子誠的問題,一會兒他就會知道了。
盡管已經將近亥時了,賭場裏還是一樣的熱鬧。
今天的賭場似乎又有點不一樣,因為很多人都是哭喪著一張臉,有幾個和陸離一樣押了柴俊生的,則是一臉笑眯眯的。
陸離直接走過去,把票據遞給莊家,然後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