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眼看就過了亥時了,陸離卻還沒有回來。
劉叔站在殿內,感受著殿內已然降至冰點的溫度,整個人都在顫抖。
“殿下,屬下有罪,還請殿下責罰。”
劉叔和一眾護衛齊齊的跪了下來,向寧子誠請著罪。
這群護衛,是受命保護陸離的。隻是陸離想去找梁佳佳,便把他們給甩掉了。
寧子誠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起來:“別跟我請罪,快去把她找回來。”
他早說過,讓陸離最近小心一點,還加派了人保護她,竟然還是出事了。
寧子誠有些自惱,他都知道會有危險了,為什麼不強製陸離不能脫離他的視線呢?他為什麼不去宮裏接她呢?
要是她真的出了什麼事,就算讓他們以為他和陸離沒關係,又有什麼用呢?
“子誠,你知道陸離去哪兒了嗎?”嶽林鵬也是一臉的擔憂,但相比寧子誠,他基本上可以說是什麼都不知道。
寧子誠搖了搖頭:“不知道。”
說著,他起了身,跟著剛剛那幾個護衛一塊兒出去了。
不管陸離在哪兒,他都要去找。
他一直都清楚,自己把陸離放在心裏了,隻是他不是個經常把情愛掛在嘴邊的人。陸離也不是,所以兩人之間一直都平平淡淡的。
現在陸離突然失蹤了,他感覺自己的心都空了一塊,什麼事情都不想做,隻想看見她,確定她平安。
劉叔在宮門口就被陸離趕回來了,對於陸離的行蹤,他是一概不知的。
而寧子誠派去的那些護衛,是在三個地方被甩開的,但都在寧王府附近,時間隔得也不長。
光從他們的話裏,是得不到陸離的去向的。
但是在京城,除了他,陸離就隻認識一個人,梁府梁佳佳。
寧子誠派了人去梁府查看,但是一點動靜都沒看出來,梁佳佳也沒有回來。這說明,陸離不在梁府。
若是梁府沒有的話,那就隻有她那個神秘的師父了。
寧子誠對於陸離這個師父,可以說是什麼都不知道,要找也無從找起,除非他去問他父王。
“寧輝,父王什麼時候能到京城?”想著,他便問了出來。
寧輝上前一步:“王爺已經到豫州了,快馬的話,一天就能到京城。”
豫州距京城,隻有兩天的路程,若是快馬加鞭,一天足夠了。
寧子誠看了看這籠罩在一片黑蒙蒙夜色下的京城,緊握著拳說道:“幫我準備快馬,我出京去迎接父王。”
“殿下,這……”
“快去。”
寧子誠的語氣,不容置疑。
他找不到陸離了,這種感覺很不好,心很慌。腳踩在地上,卻像踩在水裏似的,感覺隨時都能掉下去。
上一次陸離不見,是因為跟他置氣,所以躲起來了。但不出兩天,便給他透了位置,那次他已有了心理準備,也沒怎麼擔心。
但這次,情況不一樣了。陸離已經暴露在了對手的眼下,單獨出門本就危險,何況,她還那麼不把對方放在眼裏。
“殿下,那是?”
他們所在的位置,就是在大街上,前後都是巷子口。本來時間已晚,大街上都沒有人。可現在,距離他們二十來丈的那個巷口,卻出現了一個人,躺在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