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錢是怎麼欠下的,既然欠下了,那就是夏廣利的。若是還不了,就隻有進牢裏這一條路了。
“我知道了。”夏敏君把票據還給了朱誌興,然後出了賭場的門。
進了牢房,胡永新還可以照看著點。而且,這樣一來,夏廣利也不能再賭錢了。或許,這也不是件多壞的事。
“夫人,就這樣了嗎?”小月問道。
她可是知道,雖然這一家子人都很討厭,但夏敏君還是很在意的。
夏敏君的步子沒有停下,她回道:“就這樣吧,也不見得是什麼壞事。”
“敏君哪敏君。”
夏敏君的話才剛說完,前麵就跑過來了一個人,一個她現在不想見的人,夏楊氏,她的母親。
說是母親,其實也不確切,因為不是她親娘。
“敏君哪,你怎麼能看著你哥哥受苦不救他呢?”正想著,夏楊氏就已經撲到了她身前,拉著她說道,“難道錢比你哥哥還重要嗎?”
那個混蛋比錢重要?她就不如錢了是嗎?
“娘,我沒有那麼多錢。”不是親娘,但到底還是養了她幾年,她還姓夏,怎麼也狠不下心去不理她的。
“瞎說,你現在不是胡家的夫人了嗎?胡家可是將門,怎麼可能連這點銀子都拿不出來呢?”夏楊氏立馬就推了她一下,顯然是不信她的話。
夏敏君咬了咬唇,別過了頭。就知道不會相信她的,何苦還要抱著希望呢?
“算娘求你了,你救救他好不好?”夏楊氏見她依舊無動於衷,幹脆就跪了下來,拉著她的衣襟不放手。
這就很不好了,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都投來帶著異樣的眼神。
夏敏君有些慌亂的拉著夏楊氏:“你先起來,起來再說。”
她無能為力的事,為什麼要為難她呢?這要是在大街上鬧起來,她在胡府那岌岌可危的地位就徹底完了。
“那你是答應救你哥哥了?”夏楊氏沒有直接起來,而是抬頭問著她。
夏敏君當即就收回了手:“我說了,我救不了他。”
“大嫂,這是誰啊?怎麼跪在地上?”
她的話才剛剛落下,身後就傳來了一道讓她膽顫的聲音,來自她的小姑子胡永芸。在胡府,唯一一個沒有對她冷眼相向的人。
夏敏君有些懵,不知道胡永芸怎麼會在這裏,一時間忘了去回話了。
“大嫂?你是胡府的小姐嗎?”夏楊氏一聽,眼睛瞬間就亮了,眼淚也不流了,她轉而跪到了胡永芸麵前,拉著她就哭了起來,“胡小姐,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我女兒嫁到胡府,我們也算是親家了,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
胡永芸這裏還沒到等到夏敏君的回話,就被夏楊氏這一通給說煩了,她直接抽出了自己的衣袖,往後退了幾步:“這位大娘請自重,有話好說。”
她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夏楊氏滿身的灰色,然後又看向夏敏君:“大嫂,她是你娘嗎?”
胡永芸並不知道夏敏君家裏的事,所以才會這麼問。但是夏敏君卻是猶豫了,如果她告訴胡永芸是的話,那她在胡府的日子將會更加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