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川的傷勢並不重,聽到秦九歌的話眉頭皺了皺,卻還是化去臉上的血跡便朝著慕容凡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對方手中的冰劍,道:“冰劍門的師兄,請賜教。”
慕容凡並沒有搭理他,就算打死這個小子也沒多大意義,秦九歌才是雲陽學院從上到下深惡痛絕的存在,況且趁著對方傷勢嚴重之時動手才更容易將其斬殺,不然任由他拖下去隻會越來越棘手。
“蠻子,你要是怕死的話就說一聲,別把你師弟拉出來當替死鬼。”
秦九歌恍若未聞,自顧自地運功療傷,一道道生機被他從四麵八方強行剝奪過來滋補己身,禦龍山山腳下頓時變成了一片死地。
“該死的蠻子,竟然在我們眼皮底下施展蠻荒經,他這是想把禦龍山的龍氣也給吸走,斷了我皇室的根基,好歹毒的心腸!”
一名皇子臉色陰沉下來,看向秦九歌的眼神殺意濃鬱,禦龍山的龍氣和九座龍脈息息相關,若是被破壞掉就極有可能連同真龍大勢也會徹底崩潰。
要知道九龍之脈可是大雲皇朝的聖皇留下來的大手筆,為的便是讓雲氏一族能夠更好地修煉九龍天誅訣,除此之外還有諸多奇異之處,說是皇室的命脈也不為過。
“二哥,要不要把王兄喊過來,同境界一戰的話他定然能將此人斬殺。”
雲仙公主口中的王兄自然是指當朝太子雲澈,在人皇的幾名子嗣中雲澈並不是排行最大,比他年長的皇子一隻手都數不過來,大皇子早年因為暗殺身死在軍中,如今的二皇子便是眾多皇子中的兄長。
之所以沒有按照祖法立他為太子其中原因頗多,但毫無疑問二皇子在雲澈展現天賦之前是一眾皇子中最傑出的,無論是實力還是心誌,僅僅沉吟一瞬便搖了搖頭,道:“不用麻煩七弟了,他是當今太子,若是有個閃失父皇出關怕是會雷霆大怒,待會還是我來出手吧。”
山腳下的慕容凡見秦九歌非但不搭理自己反而變本加厲地剝奪天地靈物的生機不禁怒從心起,手中冰劍氣息暴漲化作一片寒氣席卷四方,瞬間便將方圓數裏化作冰天雪地,就連空氣中都凝結著一股徹骨的冷意。
“這就是冰劍門的冰封雪月神通嗎,和我想象中的有些出入,看起來並沒有傳言中那麼厲害。”
秦九歌氣息回升,很快便和慕容凡一樣穩定在念法境初期,舔了舔猩紅的舌頭,輕輕一踏腳下傳出一道輕微的“哢嚓”聲,繼而一股狂暴的元力爆發出來,瞬間將這片冰雪天地轟地四分五裂,張開嘴將凜冽的寒風都吸了進去。
此時的秦九歌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圓滾滾的肉-球顯地十分詭異,打了幾個飽嗝突然張嘴將之前吸進去的寒風又吐了出來,慕容凡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倒飛出去,身上不知道是口水還是冰水濕漉漉的一片,狼狽至極。
“這個蠻子直到現在都沒有施展獸魂,用的都是蠻荒經中的法門,真不能想象數千年前的十二蠻神是什麼存在。”
樂夫子看向一旁閉目凝神的畫夫子,低聲道:“要不要你作畫一幅把這個蠻子的神魂封起來,然後我們一擁而上把這三人當場格殺,若是能把大秦皇朝的大祭司留下來便是大功一件。”
不遠處的大祭司秦珂抬頭朝著這裏望了一眼,隨即又收回目光,似乎隔著這麼遠都能聽到兩人的聲音,畫夫子緩緩睜開眼睛,道:“別想那麼多歪主意,你自己找死可別拖上我。”
樂夫子不再言語,轉過身來看向山腳下的兩人,慕容凡不愧是冰劍門的內門大弟子,實力很是不凡,施展的劍法精妙至極,一招一式都能瞬間冰凍對手的行動,吃了一虧後更是謹慎,絲毫不給對方近身的機會。
死了那麼多學子再傻的人也看了出來秦九歌肉身太過強悍,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達到了極致,不管他怎麼自封修為還是比別人占據了優勢,隻有采取遠攻的方法才能真正傷到對方。
不少外院學子臉色古怪,赫然是想起了江煙雨挑翻外院的那一天,對方的肉身也是強大地令人發指,而且一身元力磅礴無比像是無窮無盡,真想看看這兩人之間交手會是怎樣一副場景。
“你是不是不識水性?”
正在施展神通遠打短靠的慕容凡霍地抬起頭來朝著對方望去,他最恨別人跟自己提起這一點,當初在玉軒閣就是因為不識水性所以才被江煙雨拉到湖中打成了豬頭,好不容易忘記了這個恥辱沒想到又被人揭了傷疤,心中如何不怒?
“看樣子我猜對了,你被我的口水澆了一身後行動明顯有些緩慢,原來真的是怕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