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酣戰之後江煙雨隻感覺身體都被撕裂,赫然是剛剛恢複的傷勢在激戰中又被拉開,不得不回到血池坐下來吞服白發老者煉製的血丹繼續煉體。
黑魔虎幹脆趴在了血池旁瞪著眼睛等著他出來,自己倒是要看看這個人族小子能把肉身煉到哪一步,不管怎樣為了拿回地盤它都要學會忍耐,想到這裏又是哀從心起,偷偷地抹眼淚,暗道人心不古。
一個時辰後,江煙雨氣勢洶洶地從血池中走了出來與黑魔虎交手,卻是沒過過久便又一身是傷地被打落進血池中,此時的黑魔虎眼中多出了一抹戲謔之色,顯然它開始有些享受這個過程了。
江煙雨瞪了瞪眼從納物戒中取出不少靈草一股腦地丟進了血池,這些是他之前讓李英俊幫自己去城中買來的靈草,本打算用來修煉卻沒想到落到了現在這幅境地。
非但被一隻畜生欺負地毫無還手之力,甚至還被冷嘲熱諷了,這讓一向隻有自己欺負別人的江煙雨如何能忍?
不遠處的白發老者好奇地走了過來,搖了搖頭一臉嫌棄道:“你從哪裏學來的靈藥之道,太差勁了,簡直令人不忍直視。”
說完翻手取出一株靈草指尖微動便化作一團藥液漂浮在掌心,眉頭皺了皺似乎仍覺得有些不滿意卻還是將其丟了過來,道:“靈藥之道最重要的便是煉藥,你隻學會了一些皮毛,實在難登大雅之堂,看樣子我有必要教教你怎麼煉藥,不然再好的靈草到了你手裏都是暴戾天物。”
江煙雨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心裏卻是竊喜起來,他的靈藥之道隻是從小跟著猿姑姑耳濡目染偷學來的,怕是連對方半成的本事都沒學到,眼下白發老者教自己煉藥的方法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不一會白發老者便將煉藥的要點所在和一些特殊的手法全都教給了江煙雨,做完這一切才回到懸崖邊繼續垂釣,並沒有詢問對方的靈藥之道是從哪裏學來的,這和自己並沒有太大關係。
血池中的江煙雨則是用心感悟煉藥的手法,很快便將之前丟進來的靈草統統化為藥液吸收煉化,兩股強大的元力在他體內遊走,填充著幹涸的經脈,一股久旱逢甘霖的暢快充斥心頭,在這一刻修為自然而出地突破到了靈脈境後期。
不遠處的白發老者瞥了一眼便又收回目光,絲毫不覺得驚訝,打通全身經脈這種小事在他眼裏根本就是修行的基礎,若是對方沒有這種天賦自己反倒不會找上門來。
“小子,你還沒有開辟靈脈,是有什麼打算嗎?”
江煙雨愣了愣,麵露迷茫之色,好奇地問道:“我不是已經把全身經脈全都打通了嗎,何來再開靈脈一說?”
白發老者見他不像是說謊的樣子臉色陡然一沉,冷聲道:“你小子是不是沒有去叩學殿聽夫子講授關於修行境界的學問?”
江煙雨點了點頭,自從進入學院以來他隻去過兩次叩學殿,第一次是去庫房領取外院學子俸祿時恰巧經過,第二次便是去找武夫子詢問破解萬法樓中的禁製又能全身而退的辦法,並沒有聽其他夫子講授關於修行境界的學問。
白發老者臉色不善,心裏已經把這小子當成了隻知道蠻鬥卻不虛心求學的半桶水,沉吟一瞬開口道:“打通全身經脈隻能稱之為開脈,我所說的靈脈並不是真正的脈絡,而是需要你自己開辟。
我教你一門法術,可以讓你自視丹田知曉其中奧妙,先仔仔細細把自己的丹田看個通透我再告訴你什麼是靈脈。”
江煙雨暗自咋舌,這樣一來自己便是一心三用了,煉體的同時修煉,修煉的同時又要觀察丹田,卻也隻能點頭答應下來,顯然他也明白了自己對靈脈境乃至八大境界知之甚少,必須趁著這次機會好好求得一番學問。
“元海之容,惟法是從,法之為物,惟恍惟惚……”
白發老者教授的這門法術極易修成,花了半個時辰將其領悟透徹後江煙雨張開眼睛朝著小腹下望去,發現自己竟然能看到一條條粗壯的經脈,甚至連遊走在身體內的血液都能看地清清楚楚。
以往他隻能憑借元力的流向間接感受身體內的一切,沒想到現在隻憑一門法術就可以做到這種事情,暗自稱奇的同時將目光投向丹田所在,微微皺眉便探入了其中。
丹田內一片朦朧看不真切,隱隱有浪花撲打在岸邊的聲音傳來,江煙雨意識逐漸沉入這才發覺四周赫然是一片元力所化的大河,之所以朦朧不清是因為九轉真訣並不能將所有真氣化作元力,這些白霧便是那些逗留在此的真氣。